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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做了文惠公主小半年的白月光呢,在她的記憶裡那真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就見他護在駱琳琅身邊,不時說著什麼,偶爾還朝著溫慧這邊投過來一個眼神。
隔著那麼遠,溫慧也能清晰感覺到他的情緒,那就是,十足的厭煩。
溫慧忍不住&ldo;嘁&rdo;了一聲,正要放下車簾子,又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駱琳琅的庶妹駱瑩瑩,看著裴瑾的目光滿是痴迷,可惜裴瑾正柔聲安慰駱琳琅,壓根就沒看見。
嘖嘖,溫慧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這好戲真是一出接一出,就是可惜了不能親眼見識駱琳琅的宅鬥功力。
看看駱瑩瑩那風姿楚楚的小白花樣,可惜了,在女主面前,都只有被炮灰的命。
溫慧腦子裡感嘆了幾聲,往後一仰,倒在軟榻上。
呼,作為踏腳石的第三次被踩事件,順利透過。
從第一次艱難脫身,第二次逆風翻盤,到第三次先發制人,一次比一次進步,真是棒棒噠!
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次賞花宴了。
溫慧覺得最後一次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畢竟她現在已經沒有面首了,當然也不會帶著面首耀武揚威去賞花宴。
這樣女主要找什麼角度批判她呢?
哎喲,莫名還有點期待是怎麼回事?
溫慧為了趙王妃的病,到處諮詢太醫的時候,蕭循乘的船,已經順利抵達蘇州。
蕭循沒有在蘇州停留,下了船在客棧修整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僱了馬車,直接趕往通縣梁河鎮張家溝。
張家溝是一個風景頗為秀麗的小山村,依山傍水,也算是個好地方。
只是這個時代,再好的地方,作為社會最底層的老百姓,那也大多吃了上頓沒下頓,長年鬧饑荒。
黃昏時分,張家溝幹活的農人陸陸續續扛著鋤頭回家,村子裡炊煙裊裊,一派寧靜景象。
村東頭靠近山腳的地方,坐落著一所青磚黑瓦的房子,在整個村子大部分的泥巴牆茅草頂的屋子中間,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回家的人們每次經過這所房子,都會忍不住投過去驚嘆帶著羨慕的目光。即使這房子已經蓋好三年多了,他們本來早該習慣了。
張家溝就只有兩所這樣的房子,除了里正家裡,就只有蕭家了。但他們要嫉妒也嫉妒不來,誰讓蕭家出了個文曲星呢?
蕭家是幾十年前發大水的時候搬遷過來的,在張家溝是唯一的外姓,本來是很容易受欺負的。奈何蕭家每一代的孩子都聰明,讀書總能得到夫子的誇獎。
張家溝的村民對讀書人有些盲目的尊崇,自然也不敢過分欺凌蕭家人。
本來蕭家上一輩出了個秀才就已經夠張家溝的村民吹噓的了,誰料想他讀書太努力,虧了身子,前些年一病去了。村民們惋惜歸惋惜,倒也頗有些隱秘的幸災樂禍。
然而蕭秀才的兒子比父親更加聰慧,不過只過去四年,就以十四歲的年齡考中了秀才,三年後又中了舉人。
張家溝的村民哪裡見過什麼舉人,秀才就算得上是大人物了。從此他們見了蕭循,眼神裡都帶上了敬畏。
尤其是知縣大人親自讓人給蕭家修了一所青磚黑瓦的房子以後,蕭家在村裡的地位,已經明顯凌駕於里正之上了。
這時候,那青磚黑瓦的房子裡,突然傳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村民們見慣不怪,但還是不由議論了幾句。
&ldo;蕭韓氏這樣硬挺著,也不是個事啊!&rdo;
&ldo;也不曉得有沒有託人送信去京城… …&rdo;
&ldo;京城那麼大,蕭家大小子又沒考上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