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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必定大不如前。我亦知冢婦之艱辛,只是無法,老太太且多操心吧。&rdo;
老太太聽見命保住了,鬆了口氣:&ldo;此乃小事,只盼她無事便好。&rdo;
太醫苦笑:&ldo;可不好說,我不過一介凡人,有些事卻無能為力。只敢說今日暫無礙,明日,得瞧了才知道,萬不敢打包票。&rdo;
老太太表示理解,到底放了一半的心,千恩萬謝的把太醫送走了。待太醫走後,屋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東廂周姨娘的嗚咽聲更大了。忽然!周姨娘的聲音加大,轉瞬又沒了聲響。正疑惑,杜媽媽匆匆跑進來道:&ldo;老太太,周姨娘昏死過去了!&rdo;
第17章
老太太眼皮都不抬,淡淡的道:&ldo;大喜的日子,就請個婆子來瞧瞧吧。&rdo;彼時有些婆子略懂些醫術,譬如穩婆就大致學過一些生育上的忌諱與調養方式。老太太說的婆子則是常年走家串戶賣些丸藥浮水艾灸的,家下人病了常找她們,偶爾遇著手藝好的,也薦給主子們做做艾灸。下人們要是捱了打的,只要不當場打死,通常連個婆子都沒有,只自家上點棒瘡藥算完。周姨娘算是良家子,比普通姨娘體面些,老太太雖不怕她,到底不願落下口舌是非,於家裡名聲有礙,才肯松的口。心裡恨不得把周姨娘弄死,不是她多疼陳氏,實在是跟兒媳比起來,姨娘太次要了。弄的家宅不寧的姨娘,更該死。
陳氏依然未醒,只臉色好了些許。老太太看著胡媽媽灌了藥才回房。到家中還是餘怒未消,自打陳氏生產那天起,大房就雞飛狗跳。她乃掌家之人,隱隱綽綽的知道庭芳為何跟周姨娘吵上了。原就是周姨娘撩事,蠢透了的東西,想往庭芳身上潑髒水,也不怕潑了一家子姑娘。就為此事都該好好收拾了,不過是家裡有病人,前頭才過了年後頭又要辦壽宴,能管事的都忙,沒工夫搭理她。再則才多大的事兒,昨天晚上陳氏慪氣,她還想陳氏也太能氣了。誰料今天還鬧!差點把主母氣死,當家人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
何況昨日早上便是庭芳多嘴,老太太心裡多半也要怪到周姨娘頭上的。庭芳再庶出在她跟前都一樣是血脈至親,庭芳也就牙尖嘴利了些。挑媳婦兒喜歡和氣人,尤其是小兒子媳婦,麵團兒更好。自家姑娘卻希望她厲害些好在婆家不吃虧。她做婆婆的不說十分滿意陳氏,也說不出太多不好。然陳氏若是她閨女,此刻恐怕生吃了婆家的心都有,別說是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庭瑤要在夫家吃這樣的虧,她也要打上門去的。幸而陳氏生了個兒子,兩家維繫更緊密些,不然日後翻出來全是事兒。家裡第三代眼看著就要娶親,說親的人家誰不是恨不得翻出對方祖宗八代,大老爺這樣的公公或岳父,她有孩子,斷不會結親。老太太肝疼的不行,她做了什麼孽才養出個糊塗蛋喲!
老太爺的臉色陰沉如水,才被人請回來時就拎著幾撥下人問的清清楚楚,居然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兒,經兒子一鬧便成了大事。老太爺半晌無語,暗罵幾句蠢貨,使人叫了大老爺來,慢吞吞的問:&ldo;前因後果你可盡知?&rdo;
大老爺嚇的半死,老太爺此人最為深沉。若此刻丟東西砸人罵畜生,多半已揭過一半。然一旦他慢條斯理,那便是打算從頭捋起,再不會善了。幸而是他親爹,要緊的是態度好,忙道:&ldo;是兒子的不是。&rdo;
老太爺把杯子重重的擱在桌上,道:&ldo;你的不是?你有什麼不是?為了家裡頭的女眷對幾句嘴,就跑到上房罵太太,出息呢?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家裡都弄不明白,好意思提做官?既是平日裡不管,今日怎麼就替小老婆出頭了?合著你齊家全都齊到小老婆身上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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