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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柏向軍心下稍安,不由得擺起譜來。如今老爺子在他手上,柏南這小子還不是任由他拿捏?
“柏先生。”柏南勾唇,眼中滿是嘲諷,“下馬威這套我一向不愛吃,今天這次見面是為了什麼,你我心知肚明。再說一次,我要見爺爺,現在,立刻!”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柏向軍皺眉,十分不滿。
“求人?”柏南挑眉,冷笑一聲,“找代考的不是我,犯了綁架罪的人也不是我,我為什麼要求你?難道不是應該你來求我嗎?”
柏向軍被他刺得臉一陣紅一陣白,黑著臉道,“柏南,你別得寸進尺,想想你今天過來的目的!我告訴你,小西的事情一日不解決,你就一日別想見到老爺子!”
“我得寸進尺?你說這話就不心虛嗎?”在失去了對柏家人的耐心和包容後,柏南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尖利起來,“柏西之所以到現在都沒被抓,是因為班家將這件事暫時壓下去了。事情能壓就能放,你想清楚了,今天,到底是我求你,還是你求我。”
“你!”柏向軍驚怒。
“找人代考,直接退學,禁考三年;綁架未遂,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若我現在報案,那你就是在威脅受害者的人身安全……”柏南冷冷看著他,再也沒了平時的溫和,語氣冷冽,“或者說,你希望我打電話給報社,讓他們將柏西做的那些事,好好宣揚一番?”
柏向軍握拳,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強忍住心中翻湧著的怒氣,將院門拉開,惡狠狠道,“算你狠!老爺子在正屋躺著,隨便你怎麼看!”
柏南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毫不客氣的走了進去。
老房子比他離開時亂了許多,他熟門熟路的走進去,無視掉忌憚的看著他的柏西和朱秀琴,朝正屋走去。
明明只是一扇不算很重的木製房門,他卻推了兩次才完全推開。
正屋很暗,門窗都關著,顯得有些悶。守在床邊的護工被開門的聲音驚醒,迷迷糊糊醒過來,疑惑問道,“你是誰?”
“你就是這麼照顧病人的?在看護的時候睡覺?”柏南皺眉,沉聲道,“為什麼不開窗透氣?空氣不流通會給病人的呼吸造成負擔的你知不知道?”
護工連忙站起身,垂頭,囁嚅道,“我就是一晚上沒睡,太累了……先生,您能多請一個護工和我換班嗎?我一個人撐不住的……”
一晚上沒睡?柏家居然就只請了一個護工來照顧爺爺?
他強忍著衝出去質問柏向軍的衝動,疲憊的揉揉額頭,對護工說道,“抱歉,我剛才態度太差了。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
“沒、沒事,我知道我做得不夠好,您剛剛批評得對……那、那什麼,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護工小心翼翼的說完,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等人離開後,他揉揉臉緩和下表情,快步走到窗邊將窗戶開了條縫,然後坐到床邊,握住了老人的手。
床單是新的,被褥也很柔軟,他心裡稍微好受了些,低聲說道,“爺爺,我來看您了,這次沒帶禮物,您別生氣……”
老人的呼吸聲很弱很淺,臉色也比之前差了許多。他移開眼,深呼吸將心中翻湧著的難受情緒壓下去,笑道,“爺爺,回到家裡開不開心?以後我來照顧您好不好?”
十分鐘後,柏家老宅的院門再次被敲響。
朱秀琴滿面不耐的開了門,然後被門口的壯觀景象震傻了,“班、班二少?你這是……”
班玉嫌惡的看她一眼,朝身後的保鏢擺擺手,說道,“把東西搬進去,注意小心一點,別弄壞了機器。”
“這是幹什麼?二少您……”朱秀琴看著往院子裡搬東西的保鏢,慌亂道,“您搬這些東西來是……”
班玉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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