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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說他對宇文千沒有私心，他自己都不信了。

造孽啊。

另一邊祁牧也非常鬱悶，他曲起左腿支在沙發上，左手手肘搭在膝蓋上，臉跟著倒在左肩上。

讓他做好愛一輩子的覺悟，宇文千就能做到嗎?雖說現在看上去確實是很喜歡他，但誰知道到手之後，再過個熱戀期還會不會接著愛得如火如荼?

談戀愛是這麼大的事嗎?又不是結婚?話說兩個男的也不能結婚吧?

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算了，不想了，去把圖畫完吧，趁著宇文千還沒回來，借他的大桌子用用。

祁牧放下腳，穿好鞋，走到樓梯下，一步跨兩階，迅速上了三樓。但他剛踏進書房門口，就看見最裡端左方的書牆突然朝他前方水平移動，過會陵光拿著一本令他眼熟的書從裡面走出來。祁牧愣愣地看著陵光，陵光也呆呆地看他。

陵光抬起手，不知道碰了身後哪一處，牆再度恢復原樣。

陵光把書翻開，舉起來，給祁牧看這其實是一本相簿：&ldo;暗房，只是暗房，我洗照片用的。&rdo;

那這麼緊張做什麼?

祁牧問：&ldo;我可以進去看看嗎?&rdo;

陵光乾笑：&ldo;別了吧，味道不好聞。&rdo;

很明顯，確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ldo;好，我不進去……我只是來畫圖的。&rdo;祁牧走近陵光，轉了個彎，從書桌旁拿起一塊倚著的圖板，再從的置物籃中取自己做過記號的一張捲起的畫紙，他將放在桌面上，將捲紙上的橡皮筋滑開，橡皮筋落在桌上。他將圖紙鋪在圖板上，檢視圖紙部分細節，爾後拉開抽屜，從裡面只取出一隻鉛筆、一塊橡皮擦和三角尺。抽屜半開，他沒有完全關上。

陵光站在旁邊看著他，沒有動靜。

祁牧在轉過身面對他，道：&ldo;我真不進去，別擔心。&rdo;

陵光這才走。

祁牧把注意力放回圖紙。筆鈍過頭了。祁拿出小型的卷筆刀，將筆頭插入，但只轉動了一下，就取出筆檢視筆尖的情況。

他們之間有事‐‐不能告訴我的事。

他早該發現了，書房怎麼可能只有這點位置?三樓明顯比其他樓層小了近三分之一……他有過疑問，但是因為懶得想就略過這件事了，也沒問。

祁牧用橡皮擦和壓住畫紙上端兩角，開始用筆加粗部分線條。

本以為都是小修小補，但是越修越多需要修的部分，到最後還是花了不少時間‐‐這時候剛從學校回來的宇文千進來了。

看著他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宇文千問：&ldo;完成了?&rdo;

祁牧圖紙轉了個方向給他看：&ldo;怎麼樣?&rdo;

宇文千走近，祁牧將圖紙放回圖板上。宇文千指著一處道：&ldo;這裡的線條可以不用特意加粗。&rdo;仔細看能看出線條有疊加的痕跡。

&ldo;不是說外廓畫粗點會比較好嗎?&rdo;祁牧抬頭看著他問。

宇文千笑笑，反問：&ldo;稜邊會有厚度嗎?&rdo;

祁牧搖頭，過會他好似懂了，又點點頭。

祁牧乖巧認真的樣子讓宇文千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他抬手，像是要摸祁牧的頭，但張開的五指收縮後又放下了。他用橡皮擦去其中一道線，從抽屜裡拿了另一種鉛筆，削好筆後在沒有尺子的情況下便把線條畫得筆直：&ldo;你看，如果這樣，是不是會不那麼笨重?&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