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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馬上就好,你在外面跟我說話,讓我聽到你的聲音。」
這要求著實過分了些。
讓他在洗手間外跟他說話是什麼訴求?
要聽他的聲音又是什麼奇怪的癖好。
鹿未晞一頭黑線,「阿澤,你也太……」
幾乎是在他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洗手間裡傳來一聲悶聲悶氣的呻吟,很像是人在身體不爽的情況下終於得到紓解時才會發出的聲音。
鹿未晞皺著眉頭退後幾步,離洗手間又遠了一點。
病號進去的時間也夠長了,不知道好一點沒有。
半晌,洗手間裡響起水聲,似乎是佟澤在洗手。
鹿未晞倒熱水的時候,佟澤終於從洗手間裡面出來了,他面上還殘留一絲可疑的粉紅,整個人看起來也有點虛脫。
鹿未晞看孩子可憐,說話的語氣都不自覺地變溫柔了,「好點了沒有,我給你準備藥了,你吃了吧。」
佟澤沒有解釋,只是走到鹿未晞面前喝了他為他準備的熱水,「我沒事了,我們走吧。」
「這就走了?你行嗎,一會又不行了怎麼辦,還是吃藥吧。」
佟澤又羞又氣,又不能實話實說,紅著臉把空杯放到桌子上,拉著鹿未晞的手往宿舍外走,「我說沒事就沒事,快點走,要遲到了。」
鹿未晞心說要遲到了是因為誰啊,嘴上又不忍心懟病號,只能被扯著一路競走。
佟澤人又高步子又大,拉人的力氣又兇手勁又恨,鹿未晞被他一路拖到樓下,實在忍不了,拼命地想從他手裡把手抽出來,「你別拉著我了,我會快走的,讓別人看見了多不好。」
佟澤見他掙扎的厲害,不得不放手,臉上卻很是不在乎,「有什麼不好的?」
鹿未晞低著頭嘟囔一句,「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家是怎麼議論我的。要是你跟我拉拉扯扯被人看見,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佟澤一聽這話,猜測鹿未晞已經知道了帖子的事,「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是為你著想。」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佟澤粗暴地打斷,「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你瞎操心。」
鹿未晞見佟澤生氣了,他也不自覺地有點火大,「你高冷,你灑脫,你可以我行我素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我不行,別人看見我們拉拉扯扯,會以為你怎麼樣嗎?
他們只會說是我勾引你,拜託你為別人想一想好不好,不要只想著你自己。」
因為討論的是敏感話題,鹿未晞已經儘量壓低音量了,卻沒有壓制住長久以來憋悶在心裡的委屈。
當下的小爆發大概就是剛才焦慮發作的後遺症。
話一出口鹿未晞就後悔了,他知道自己生氣不光是因為佟澤,對方只是非常不幸地成為他累積抑鬱的一個發洩口,撞到槍口上的倒黴孩子。
即便他從前曾經厭棄他歧視他,但那畢竟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佟澤並沒有做什麼真正讓他感到難過的事。
在鹿未晞不負責任的指責出口之後,佟澤惶恐的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為了掩飾慌張,右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低著頭用討好的語氣對他說「對不起」。
眼前低聲下氣的是被稱為冰山學神的佟澤,那種反差萌瞬間達到加倍的效果。
鹿未晞本來就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再加上他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幾乎是在佟澤道歉的下一秒,他也反過來道歉了,「是我不好,是我失態了,你也別生氣了,我們快走吧。」
宿舍樓下有一排綠化帶,成片的綠植之間有幾處空隙,有一處剛剛好能容納兩個人,佟澤看四周沒人,就把鹿未晞推了進去,小聲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鹿未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