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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春陡然激動起來,慄聲道:“她託你什麼?”
白石玉摸了摸腮旁的紅癟,臉色一怔,道:“她定要知道她丈夫的準生死下落。”
武同春痛苦地哼了一聲,道:“你憑什麼管這閒事?”
“朋友嘛!在道義上……”
“誰跟你是朋友?”
“小弟說的當然是同著兄。”
哭笑不得,武同春氣呼呼地道:“白石玉,你最好滾,不然我宰了你。”
“喲”了一聲,白石玉挑眉道:“兄臺用不著發狠,這件事總是要查明的,同春兄的兵刃在兄臺手上,什麼練功等等,是兄臺說的,無由辨別真偽,時已經年,不能不令人……”
武同春怒喝道:“姓白的,你不擇手段,追索武同春的下落,居心何為?”
口裡說,心裡卻在想:“自己的身份,已被‘黑紗女’揭穿,而白石玉仍不知,他並非‘黑紗女’一路,原先的判斷錯了,這小子實在詭詐,令人摸不透。”
白石玉振振有詞地道:“朋友的安危,能袖手不過問麼?”
武同春鄙夷地道:“武同春沒你這一號朋友!”
白石玉目芒一閃,道:“兄臺的口氣,似乎就是武同春本人?”
心頭暗自一震,武同春怒聲道:“你走是不走?”
白石玉緊纏不放地道:“走是可以,但是……小弟如何回覆武大嫂?”
心一橫,武同春咬牙道:“告訴她武同春已經不在人世。”
白石玉神色大變,慄聲道:“死了?”
“不錯!”
“怎麼死的?”
“被人圍攻重傷不治。”
“兄臺的言詞,一時一個樣,先後有很多說法,怎能教人相信?”
“我沒要你相信。”
“見臺身上帶著他的劍,這一點……”
“我是受託替他完成未了心願。”
“可是脫不了殺人的嫌疑。”
武同春氣極欲狂,手按劍柄道:“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場面驟呈無比的緊張。
就在此刻,一條人影奔人廢墟,赫然是華錦芳,武同春心亂如麻,妻子,仇人之女,這是造物主的酷虐安排,如果早知道華容是殺父仇人,華錦芳便不會進武家的門……白石玉迎向華錦芳道:“武大嫂,你來得正好……”
武同春心念一轉,突地彈身逸去,事情既無法了結,他又無法面對現實,只有逃避一途了。
身後傳來華錦芳的厲叫:“‘冷麵客’,你別走,還我丈夫來!”
武同春的心在滴血,身形更緊,如浮光掠影,目前他只有一個意念——逃避,不與華錦芳見面,也許,永遠不見面。
狂奔,借體力的消耗,來和緩內心痛苦。當然,這和緩只是暫時,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因為痛苦已經深植內心。
光天白日,如此狂馳,的確是驚世駭俗,但他完全不考慮這些,除了痛苦,還是痛苦,再沒別的了,現在就是天塌下來他也不管。
一條泱泱大河,橫亙眼前,武同春從昏亂中警覺過來,剎住身形,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如何來的,沒有路,沒有人煙,是荒野連線著大河。
突地,身後一個聲音道:“老弟,你存心要跑斷老要飯的腿,你是在追趕什麼?”
武同春回過身,一看,來的是“鬼叫化”。
“鬼叫化”拭了拭額汗,又道:“老叫化在中途發現老弟沒命地狂馳,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路跟了來,老弟這等跑法,幾乎使要飯的脫了氣,到底為什麼?”
有口難言,這是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武同春期期地道:“沒什麼,只是……只是想考驗一下自己的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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