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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錯！&rdo;

&ldo;如果我說你錯了呢？&rdo;

陵煙不肯認同和塵的說法搖頭：&ldo;那不是錯。&rdo;

她本以為在這裡能夠得到和塵的安慰，能夠被人所理解，卻沒有想到，走到此處，自己所面臨的卻依舊是這般拷問。她緊緊繃著臉，拳頭拽在身側，像是隨時要起身離開。

和塵眉頭舒展了開來，擺手道：&ldo;你認為你沒錯，我不管怎麼說，你都認為自己沒錯，是麼？&rdo;

陵煙神色複雜的盯著他，點頭。

&ldo;這就夠了。&rdo;和塵倏然一笑，探出手，輕輕撫在陵菸頭頂，像是在安撫許多年前誤入千梧山上迷路的小姑娘，他聲音柔和如同這傾灑於窗欞的陽光，輕輕道：&ldo;活下去，走下去，用你認為對的方式。&rdo;

&ldo;你從前不是一直都這樣做的麼？&rdo;和塵道。

陵煙垂眸不語，她遲疑著不知該如何回應，和塵卻突然轉身，朝著屋外而去：&ldo;跟我來。&rdo;

陵煙撐著牆站起來，忽略掉身上的傷痛，隨著和塵而去，兩人很快便到了那株巨大的梧桐樹下。

仰頭看去，金燦燦的樹葉將光影籠罩其中，螢光交錯縱橫，樹葉在其中蹁躚如蝶。而就在梧桐樹盤扎的樹根中央，層層疊疊的落葉之上，安靜躺著一顆拳頭般大小，灰白渾圓像是小石子一般的東西。

&ldo;這就是你一直想看的鳳凰蛋。&rdo;和塵看出了陵煙目中的驚訝，忍著笑回頭道。

陵煙從前來這裡的時候，神界新一代神尊清光剛巧出世，陵煙常年來此找和塵，卻也從未見過鳳凰蛋。

那時候陵煙還曾經懷疑過，這千梧山是否當真有鳳凰蛋，鳳凰蛋裡又是否真的有小神尊。

陵煙在千梧山吵了幾千年，連根鳳凰毛都未曾見過，她本已經不再期待，卻沒想到，今日卻讓她見到了。

看著這顆外表平平無奇的鳳凰蛋，想起過去許多年荒唐無聊的日子，陵煙破涕為笑，喃喃念道：&ldo;老頭你是不是故意拿了顆石頭騙我，鳳凰蛋怎麼會這麼醜？&rdo;

&ldo;這小鳳凰是前些天送來的，它還要在這養上幾萬年呢，過些年就不一樣了。&rdo;聽著陵煙這般說法，和塵禁不住哼了一聲，往陵煙瞪去一眼道：&ldo;等它將來長大了，就是神界的尊者，是會統領整個神界的存在。&rdo;

他說話間不覺又眯起眼，只是停了半晌沒聽見陵煙的回應，他慢吞吞睜開眼來，一眼之下，卻險些背過氣去。

陵煙跟拋石子兒一樣的拋著那顆鳳凰蛋，面上總算見了笑意，回頭朝和塵揚眉道：&ldo;它在裡面會有知覺嗎？我這樣晃它會不會頭暈？&rdo;

和塵不知道蛋裡面的小鳳凰會不會頭暈，不過他現在氣得頭很暈，他趕緊一把將那蛋搶了回來，放到懷裡命根子似的小心捧著，揚手將陵煙往後邊趕：&ldo;一邊兒去。&rdo;

陵煙沒動，她面上笑意一縱即逝，很快又平靜回來，只低聲道：&ldo;我在這裡待不了多久，一會兒就走了。&rdo;

&ldo;我知道你得走。&rdo;和塵將那蛋小心的又放回原處，他低著頭，沒看陵煙，口中的話卻是對陵煙說的：&ldo;你知道為什麼每一代的真火鳳凰都會成為神界至強的存在，當上神尊麼？&rdo;

陵煙應道：&ldo;歷代皆是如此，這是天命，不是嗎？&rdo;

和塵一哂，轉而道：&ldo;什麼是天命？&rdo;

陸離的光芒在一瞬間延長開來，陵煙視線自和塵灰白的長髮間穿過，憑白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