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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煙目錄疑惑，還未開口詢問，和塵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ldo;這小傢伙身體還沒恢復好，就非要化成人身出去找人。&rdo;和塵用柺杖往沉玉所在的方向指去，搖頭道：&ldo;現在倒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了。&rdo;

陵煙聽得一怔，這才終於明白先前在那山洞之中，她要沉玉與她一同回去，為什麼沉玉會有所遲疑了。

百年之前，沉玉為了救她身受重傷，後來又為她吸納體內煞氣，更是加重傷勢。先前在山洞當中聽沉玉說起，似乎並未有多要緊，然而現在聽到和塵的說法，她才終於明白過來，沉玉對她定有所隱瞞。

那傷勢比她所想像的，恐怕要嚴重多了。

陵煙緊抿雙唇，面色緊繃，半晌也沒有再說話。

直到那隻半人高的小鳳凰受不了這安靜，終於抬起翅膀，輕輕觸了陵煙的衣擺。

陵煙低頭，正對上小鳳凰一雙大眼睛。

&ldo;阿晴。&rdo;沉玉小心翼翼地出聲喚她名字。

陵煙俯身看他，輕問道：&ldo;為什麼不告訴我？&rdo;

&ldo;你不喜歡鳳凰，我怕你不喜歡我這樣子。&rdo;沉玉情緒依舊低落，&ldo;我可能一時半會兒變不回去了。&rdo;

陵煙：&ldo;……&rdo;她不明白沉玉為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也不知道自己當年無心的一句話讓沉玉記了這麼久，她無言片刻，繼而道：&ldo;我說過了，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rdo;

小鳳凰抬起頭來，眼睛裡微微閃爍著光亮。

旁邊和塵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那大鳥的旁邊，一面撫著大鳥的背，一面順毛一面開口道：&ldo;你們說完了沒有，說完了趕緊上山去，我還得給沉玉療傷。&rdo;

交談中的兩人很快止住了話頭，對陵煙來說，自然是什麼都不及給沉玉療傷要緊，她很快點頭答應下來，和塵帶大鳥往山上走去，沉玉亦是拖著爪子想要追上去，然而他還未走上幾步，就被一雙手給託了起來。

陵煙將他抱在懷裡，手掌在對方金色的羽毛上撫過，低聲道：&ldo;我抱你上去。&rdo;

沉玉自是不願，拍了拍翅膀想要跳下去，卻被陵煙很容易的一把按住：&ldo;別動。&rdo;

沉玉果真動彈不得，最後只得悶悶地將頭埋進羽毛裡面。

一行人上山之後，便見到了山頂上和塵所住的那間熟悉小屋，和塵要替沉玉治傷，便吩咐陵煙替那隻大鳥處理傷口，打理身上的毛髮，陵煙不捨的將沉玉交到了和塵的手裡，看著兩人進屋，這才帶著大鳥在屋外梧桐樹下折騰了起來。

大鳥身上的傷口並不算嚴重，不過是最普通的皮肉傷，陵煙很快用神力替對方治好了傷口，就開始替它梳理起毛髮來。

梧桐樹下樹影搖晃，暖風微拂，陵煙神情專注，心思卻只落在那不遠處的小屋當中。

直到近前，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ldo;你很喜歡那小鳳凰吧？&rdo;

陵煙動作一頓，抬眸看向身前大鳥，這才發現這一直沉默的鳥，竟然是會說話的。

&ldo;那小子跟我在絳雲山山洞裡住了二十多年。&rdo;大鳥道，&ldo;後來才被那老頭撿回去的。&rdo;

&ldo;他那時候黑乎乎的，又瞎又啞，渾身是傷，只剩下半條命。我以為他是我同類，就把他養在洞裡了。&rdo;大鳥目色悠遠，透過重重往昔落在陵煙身上，喃喃道，&ldo;後來我才知道他不是啞巴，那些年他病得快死的時候，一直在喊一個人的名字。&rdo;

&ldo;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