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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珅力氣再盛又哪及的上領兵略陣多年的索若木,漸漸地便處了下風,一味地靠招式靈巧遊走躲避,此時索若木倒不急於制服他了,存心要試試他的底,如戲鼠貓一般,不時收縱,眼見那拉孜寶刀快要傷及於他時,便將手勁一回,兜轉開來再換招式。和珅一面咬牙堅持,一面也知道自己再強撐下去終究會輸,頓時心裡一狠‐‐若是抓住了他,大小金川不攻自破要省去多少氣力‐‐這是擎天大功一件!於是就將多倫刀向上一橫,再劈空躍下,刀鋒正往拉孜寶刀口上撞去!這是爆發全力之勢,竟將索若木拉孜寶刀一寸寸地壓向面頸,離他堅挺的鼻間惟寸餘之遠,索若木吃得一驚,再要使力卻受制於姿勢發揮不得,只是康巴寶刀素來吹毛斷髮無堅不摧,拉孜寶刀又是藏刀之王,此時只聽一道刺耳的金石扣擊之聲,和珅手中的多倫刀竟應聲而裂,索若木大喝一聲,借勢向上彈力,拉孜寶刀竟將多倫刀從中削斷,龍吟鳳鳴的剎那,刀鋒夾著風勢反向和珅劈去,那和珅卻毫無懼色,反將胸膛迎向刀刃,索若木暗吃一驚,一時猶豫該不該收刃,那刀口已經切進了和珅的左肩,恰是捅進了未愈舊傷,頓時血如泉湧!
&ldo;你何必‐‐&rdo;索若木喘息不定地剛剛開口,和珅卻猛一睜眼,左臂向前一扣他的天池穴,索若木頓時手肘一麻竟再也握不住刀,剛一撒手,拉孜寶刀落地的同時,和珅就已經如疾風驟雨般逼前數步將半截殘刀抵上索若木的頸動脈!
一時間,兩人都屏住了呼吸相互對峙,半晌,索若木才一瞄和珅依舊流血的傷處,平平靜靜地道:&ldo;要是清兵各個都似你這麼不要命,多少個金川都平了‐‐你又何苦來?&rdo;
刀鋒再送三分,索若木的脖子上已然見紅,和珅卻沒去理會他的傷口,冷笑道:&ldo;你是罪首肇端,拿住你就是徵西首功!更不用說要少死多少人‐‐我還想以你項上人頭換個一品頂戴呢‐‐你說何苦來?&rdo;
&ldo;不錯不錯。&rdo;索若木居然也跟著點頭同意,&ldo;你這樣的人,原是配做一品公的,我倒願意以我這條賤命成全你的大志。&rdo;
和珅正聽著發愣,卻又聽他輕聲一嘆:&ldo;只當我難得助人一次,方才救你一命如今送佛送到西,以後也不指望你血祀於我,只要記得我索若木一生不屈於人,卻為一個素昧平生之人甘當階下之囚,也不愧一個義字!&rdo;
和珅聽的心裡一沉,手上動作卻不停,抽出自己的衣帶,將索若木的手反剪著縛緊了‐‐他向海寧學了刑部過堂時候的一種綁縛花樣,據說還是當年刑部老尚書劉統勛發明的,將犯人的雙手雙腳反剪著如麻花般扭在一起,再打個極其繁複的結,任犯人如何掙扎,也只能如螃蟹一樣地上橫爬,那結卻是萬萬掙扎不開的‐‐他將索若木的手綁住了,想了一想,卻又沒將他雙腳給綁上,只是彎腰將落地的拉孜寶刀和崩裂的半截多倫寶刀都撿起來插進自己腰上,起身冷冷地呵斥道:&ldo;跟我回營!&rdo;
索若木猜出他覺得他畢竟還是一酋之長,不能太沒了身份體制,唇邊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倒是順從聽話地跟著他往大營走去。
和珅在旁押送,那半截殘刀是從未離開索若木的要害,眼見著大營燈火在望,他的腳步益發如灌了鉛似地沉重起來‐‐方才若沒有他只怕自己別說擒他立功,就是想再回來見見福康安也難,為人之本在立信守諾知恩圖報‐‐可叫他就此放走索若木白忙一場他又是百般不願,猶豫之下,自是越走越慢。兩人各懷心思一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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