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第2/3 頁)
楚琳琅知道小姑子一向對兄長周隨安引以為傲,不禁打趣:“這麼說,你兄長娶妻還娶早了,不然他說不定能娶位公主給你當嫂子!”
二人說笑了一番,楚琳琅讓夏荷將拿下的魚送到廚房燉了吃。
聞著手指上殘留的臘魚腥味,她不由得想起司徒晟似乎不耐這味道的厭惡表情。
臘魚雖然味美,憎惡這美味的人也大有人在。不知為何,司徒晟方才的樣子似曾眼熟,可那人是誰?楚琳琅一時又想不大起來了。
她正準備轉身回院子,就聽一旁門房裡傳來說話聲。
原來是周隨安的貼身小廝滿福正在房門口與看門的老叟一起烤火。
看那司徒晟走了,他便閒聊著嘀咕道:“中午時就這位司徒大人勸酒最兇,將我們大人灌得大醉,偏又追到家中,難道是酒喝得不夠盡興?”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楚琳琅聽了這話,心裡微微一頓,揮手叫來滿福,細問了酒宴上週隨安與這司徒晟的談話。
滿福一直站在周隨安的身後,自然記得清楚,便一五一十地複述了一遍。
楚琳琅聽了幾句,立刻明白了。夫君太是大意,幾杯酒水下肚後便洩了天機,在司徒晟跟前暴露了他知曉的這些庶務乃是自家娘子的功勞。
楚琳琅知道周隨安酒品不佳,可沒想到他在京城人士的面前也如此不注意。
再想想司徒晟這次突然而至的登門拜訪,終於明白了其中的用意——他哪裡是拜訪醉意酩酊的官人,明明就是來敲打自己的!
想到這楚琳琅又頭頂冒汗,回到屋子裡也有些坐臥不寧,乾脆去翻周隨安書架上的書。
周隨安入夜酒醒時,看到自家娘子在桌子邊掌燈夜讀的情狀,便問她在幹什麼?
楚琳琅雖然識得些字,可是看久了眼睛發酸,許多句子也是晦澀難懂。她翻了半天,也沒查到,正是頭大的時候。
她乾脆問周隨安那個什麼漢竇太后,秦宣太后都是什麼樣的人物。
周隨安蹙眉:“問這些弄權婦人作甚?”
楚琳琅聽了一會總算明白了,原來這些除了都是寡婦外,還都是女子干政弄權的惡例!
難道司徒猜出她那假賬由頭,敲打她收
斂,千萬別垂簾聽政,干涉夫君政務,不然小心成寡婦?
如此想來,楚琳琅越想越順,覺得十分有道理。
不過既然願意敲打還是好的,說明六殿下對夫君的印象不賴,起碼還需得少師出面挽救。
她的確是不該教夫君如何為官,大不了以後避嫌些就是了。
周隨安不明所以,又問怎麼回事。楚琳琅知道周隨安的性子,也不想嚇他,只推說自己飲茶聽講書,好奇查證一下。
不過楚琳琅倒是提醒周隨安,對那位司徒大人要知無不言,略盡綿薄之力。畢竟人家是六皇子身邊的紅人,得罪不起。
可週隨安卻不屑冷哼:“他不過是個宮中少師,又無正經的官差,我雖然敬重他學識不俗,卻也不必拿他當上司待。六皇子也是,怎可放著正經官吏不用,卻拿前年紀輕輕的老師作軍師?這不是任人唯親,亂了禮法?”
楚琳琅無奈搖頭:“甭說人家是堂堂少師,就算是六殿下身邊的宦官,你也得恭謹著些。人情世故啊!不比書本里的學問差!”
周隨安懶得跟婦人爭辯。楚氏懂什麼叫君子氣節?她出身鹽商之家,只慣會給各類官員小吏溜鬚拍馬。
他現在滿心仕途躊躇,還捎帶著老丈人來到連州的憂患,也短少了與妻子閒聊的逸緻。
不過司徒晟既然親自拜訪,他準備第二日早些到衙門問問,看看是不是六殿下有差遣。
連州的積弊舊案沉雜,原本臨縣複雜得多,本以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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