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第1/4 頁)
一個月後,兩個人已經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至少顧雙鳳做到了無話不能對陸承偉說。
楓葉泛紅的時候,顧雙鳳已經不計後果,辦了停薪留職手續,留在陸承偉身邊了。
當時,陸承偉在北京沒有買房子,吃、住、辦公,都在長城飯店包租的三間房裡。一個週五,陸承偉開著車帶顧雙鳳看了香山的紅葉,試探性地說:“小鳳,老齊一直勸我在北京買套房子,我很猶豫。買套房子,就算有個家了,有了家就需要找個女主人。我呢,很想享受有家的感覺,可又不想走進婚姻的圍城。你說我這房子買不買?”
顧雙鳳不加思索地說:“該買。”
陸承偉又道:“我買了房,找不到這麼乖這麼聽話的準女主人,怎麼辦?”
顧雙鳳羞澀地看了陸承偉一眼,小聲說:“有人想實習實習,你同意嗎?”
那時候,陸承偉對待女人的態度,完全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一聽顧雙鳳表了態,說道:“在擁有我們自己的家之前,你願不願意到酒店當一晚總統夫人?”
顧雙鳳勾著頭,輕輕地說:“我隨你。”
當晚,陸承偉帶著顧雙鳳住進了香格里拉的總統套房。
這一晚,陸承偉並沒有把剛剛20歲的顧雙鳳當成一片生機勃勃的處女地。經驗主義讓他從顧雙鳳熟練的接吻中,得出了這樣一種判斷:這是一隻早已熟透的蜜桃了。聽說八九十年代之交的中國女大學生,畢業的時候,處女恐怕只有百分之一了。何況顧雙鳳讀的又是藝術院校。顧雙鳳在陸承偉洗澡時,提出要給他搓背。顧雙鳳的睡衣是她自己主動脫去的,裡面沒有胸罩和褲頭。陸承偉撫摸顧雙鳳的身體時,顧雙鳳能用優雅的身體語言和情不自禁的吟喚聲,恰到好處地撩動男人的情慾。這一系列細節,似乎都在證明顧雙鳳早已不是沒偷吃蘋果的夏娃了。積蓄了20年生命的津液,和顧雙鳳對陸承偉完全開放的生命姿態,引導著陸承偉順利地進入了。以這種方式接管一座美麗的、朝氣蓬勃的城市,陸承偉的身心完全處在一種放鬆的狀態當中,把大半個夜晚變成了一個狂歡節。顧雙鳳完全把這一夜看成生命中極其重要的一個慶典、一個神聖而迷人的儀式,極度的興奮和歡愉,使她在這個高潮迭起的過程中,很少感受到真正的疼痛。
第二天上午,陸承偉帶著心滿意足的愉悅心情,獨自坐在總統套房寬大豪華的客廳裡,品味著剛剛流逝的銷魂之夜。他心裡暗暗有點稱奇,這個20歲的姑娘怎麼能夠展示出曾經滄海的迷人少婦的所有的奇妙風景?在陸承偉的經驗裡,單純地享受性愛,最好不要選擇25歲以下的未婚女性。那個時候,他完全是個肉體上的享樂主義者、唯美主義者。點上第二支雪茄,陸承偉心裡想:也許真該在北京建個小家了。昨天提出買房的事,有點信口雌黃的意味,目的是誘惑這個天真爛漫的少女自覺自願跟自己上床,至於上床後該怎麼辦,他還沒有細想。以陸承偉的英俊、身份和經濟實力,尋找一夜情兩夜情的機會並不是很難,只要他願意就足夠了。在這個夜晚沒有到來之前,顧雙鳳在陸承偉眼裡,僅僅只是一種奇遇,他只是被顧雙鳳的天真無邪、口無遮攔微微迷惑了一下。這時候,陸承偉對還在臥室裡像一條美人魚一樣熟睡的顧雙鳳,生出了淡淡的歉疚。也僅僅是淡淡的歉疚,如此而已。
接著,陸承偉看到了一生中都無法遺忘的情景。顧雙鳳扮成一隻白天鵝的模樣,跳著標準芭蕾的舞步,從臥室像一片輕輕的雲一樣飄了出來。專業的舞姿,忘我而投入的表情,立即吸引了陸承偉的全部注意力。緊接著,他聽到了從臥室裡傳來的低低的、哀傷而蒼涼的大提琴的聲音。他聽出來了,這是聖桑那首著名的《天鵝之死》。隨身聽傳出來的微弱的音量,剛好和只有一個觀眾的演出十分和諧。隨著大提琴最後一個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