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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我看孫女的權利。&rdo;

蕭澹臉色一變：&ldo;你離蕭瀟遠點，如果碰她一根汗毛，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rdo;

陽光下，蕭澹身上的寒氣有如實質，蕭昆對上他的眼睛，也被裡面的不顧一切深深地刺痛。他知道丁翎和蕭瀟就是他的底線，如果他有半點出格，蕭澹真的可能會跟他同歸於盡。

蕭昆沉默地閉上眼，半天才道：&ldo;我可以不碰他們。但是我希望等我的葬禮上，你可以帶著孩子來看我。&rdo;

蕭澹一愣，他看著蕭昆蒼白得不正常的臉，還有瘦弱的身形，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走近了才發現，蕭昆的身形寬大，但是身上收得只剩下一層皮，呼吸也急促，像是風箱一樣夾雜著嘶啞的聲音。

父親是真的老了。

他這麼想，有一瞬間的心軟，然而想到蕭瀟和丁翎，他不敢答應得太多，只是點了點頭。

蕭昆看出蕭澹眼裡複雜的情緒。但是他活了這麼大歲數，他逼死妻子，逼走兒子，不是沒有後悔過，但是他從來都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他總是在錯誤的道路上固執到底。

雖然與兒子的關係不可調和，但是知道他心裡還是擔心著他，他已經滿足了。

車子走後，丁翎握住了蕭澹的手。

丁翎不心疼蕭昆，她心疼蕭澹。看著他這麼糾結，她道：&ldo;你如果愧疚，就回去看看吧。&rdo;

蕭澹搖了搖頭：&ldo;我們兩個就像是冰與火，永遠都不可調和。如果回去後，又會變成以前的樣子，倒是怕他的病情惡化得更快。&rdo;

說完，他苦笑了一下。

丁翎嘆了口氣。

想著天下還真有父母和子女像是仇人一樣，她和蕭澹不知道是惹到了誰，都攤上了這樣的父母。

丁翎道：&ldo;大人的事不能波及到孩子身上。如果……他真的變好了，你可以帶著蕭瀟去看他。&rdo;

蕭澹道：&ldo;你知道他是不可能的。聽到蕭昇的樣子就知道他對待孩子是什麼態度。&rdo;

丁翎沉默不語。

這時，只聽到遠處傳來謾罵的聲音：&ldo;都說了讓你早點起床，耽誤了孩子上學，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rdo;

丁翎被這個大嗓門嚇得一激靈，她抬眼望去，一個穿著華麗，拎著名牌包包的女人一手牽著小孩，一手拎著一個男人的耳朵，罵罵咧咧地走來。

那男人身體偏瘦，眼角下垂，走路不自覺地貓著腰，臉上是一片討好之色。

&ldo;媳婦、媳婦我錯了！哎呦！你輕點……&rdo;

女人有一雙吊梢眼，被濃重的妝容一劃，更顯得凌厲。

她用那雙看似小巧，實則有力的拳頭捶了男人幾下：&ldo;我是瞎了眼才嫁到你們家，公公不正經，婆婆沒正事，你也是個廢物！&rdo;

男人疼得呲牙咧嘴，他被說得無地自容，別人聽到這女人辱罵公婆，都露出憤怒的神情，但是身為兒子，他卻一點也不辯駁。

他唉唉叫著：&ldo;我爸我媽什麼都聽你的，你還不滿意啊。我是窩囊，但是家裡不是還有你嘛……&rdo;

說完，他討好一笑。

丁翎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半晌，她問蕭澹：&ldo;那個男人……是丁銘？&rdo;

蕭澹一笑，擁著她上車。

丁翎回頭看著一家三口走到幼兒園，她還是半晌都回不過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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