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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司令官閣下！你受傷了！&rdo;香月清司看著寺內壽一的右臂上正流著鮮血，忍不住地驚呼。

&ldo;沒事，被子彈擦破了點皮！&rdo;寺內望著黑暗裡漸行漸遠的小汽車擺了擺手，他寧願這個時候是胸部捱上了一槍，然後在昏迷中等楊越把山杉大將放回來。雖然他知道這種希望近乎於奢望，但至少，他不用擔心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

&ldo;命令憲兵隊立刻追擊，但是要注意和敵人保持至少五百米以上的距離。另外打電話給各門衛兵，開城門！嚴密注視所有進出城的車輛和人員，發現可疑情況，立刻通知我！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準許開槍！否則傷著了山杉閣下，就叫他們提頭來見！&rdo;

&ldo;哈依！&rdo;

汽車一路向北，楊越依仗著山杉元在手，叫張青把車燈開啟，把車開得飛快。

於是，這一路上捲起了漫天的沙土，紛紛揚揚地渲染了整個黑夜。

汽車開了足足二十多分鐘，才依稀地看到了高聳的城牆，副座上的許小姐已然脫力，歪頭倒在車窗邊沒有了動靜。楊越問張青要過了手槍，如果萬不得已要開槍，他還是相信自己的槍法。

只是事情並沒有幾人想得那麼複雜，城門還是那個城門，和楊越當初進石家莊時的不同，此時城門口計程車兵一個個都站得筆直，朝著一路飛過的汽車立正行注目禮。昏暗的燈光下，楊越看到山杉元也在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外面計程車兵。

&ldo;嗬！小鬼子什麼時候這麼禮貌了，居然給我們敬禮！&rdo;張青笑呵呵地把車駛過了護城河，告別了最後兩個站在機槍堡壘裡邊抬手敬禮計程車兵。

&ldo;哼！&rdo;山杉元沒好氣地哼著，楊越冷笑著，說到：&ldo;放下你的武士道精神吧，不要以為你報定了必死的決心，我們就不會殺你！&rdo;

&ldo;話多無用，要殺便殺！&rdo;山杉元把頭扭向了一邊，視線穿過車窗，望向了黑暗。

&ldo;大日本帝國的將士絕不怕死，我們的軍歌就能告訴你們，屍積如山、血流成河才是我們最好的歸宿！&rdo;

山杉元坐定不亂，張著嘴居然唱起了歌：&ldo;勇士們，向前沖！讓我們的屍體填滿山谷，用我們的鮮血讓海水倒流&rdo;

&ldo;夠了！&rdo;楊越一伸手，卡住了山杉元的脖子，&ldo;留著你的歌，到陰曹地府裡去唱吧！&rdo;

&ldo;楊桑！&rdo;山杉愛伸著手去掰楊越的手，沒想到後者直接把槍抵在了她父親的腦門上：&ldo;你再亂動一下，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毖了他！&rdo;

&ldo;這&rdo;山杉愛委屈地咬著嘴唇，無聲地看著面前神情已經扭曲的楊越。

&ldo;現在還不行，後面有追兵！&rdo;張青專注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從後視鏡裡可以看到，一條閃著光的&ldo;長龍&rdo;離自己不足一里。

那是鬼子們的摩托車。

&ldo;我不動，我一定不動！&rdo;山杉愛眼看著父親生死一線間，連忙把頭搖地跟撥浪鼓般。憑楊越在長城邊赤手空拳，一人單挑十三個皇軍士兵的技巧，現在要殺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又會是何等輕鬆。

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裡，任何一個擦槍走火，所引來的後果都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所能承受地住的。

&ldo;停車！&rdo;

楊越突然說到。

&ldo;什麼！？&rdo;

&ldo;停車！&rdo;楊越拎著手槍，開啟了車門。

&ldo;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