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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臉上沾著自己的鮮血，一手捂在了傷口上，嘴裡卻在&ldo;哈哈&rdo;大笑：&ldo;支那豬，痛快地殺，我的，效忠天皇的幹活！遊擊隊的，死啦死啦的，早晚一天的幹活！&rdo;

&ldo;死你孃的x！&rdo;劉二憤怒地揚起手，左右開工在石川的臉上&ldo;噼裡啪啦&rdo;地扇了十幾個耳光，石川本就重傷在身，失血過多讓他的腦袋已然不太清醒，這當兒又被劉二下了十幾下黑手，眼前只見一片金光亂閃，差點就暈了過去。&ldo;噗&rdo;地一聲長響過後，鼻血噴了劉二滿臉。

&ldo;我們的，長命的不要！&rdo;楊越嘴角彎起一道邪惡的弧線，張著嘴繞到了石川的跟前，&ldo;趕走你們，我們的，勝利！你的，明白？&rdo;

&ldo;八噶斯內！&rdo;石川硬著頭皮睜開了眼睛，聲音卻有如細蚊般的虛弱：&ldo;皇軍的，不可戰勝！天皇的，萬歲！大日本帝國的，萬歲！&rdo;

&ldo;啊呸！&rdo;楊越使勁一吸鼻子，然後，一口濃痰飆在了石川激動的臉上，&ldo;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可戰勝！？荒天下之大謬，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看看今天，是誰還站在這裡！是誰打得不剩一兵一卒，是誰現在象只臭蟲般捏在我的手裡！？就是你所謂的大日本皇軍！你個王八蛋，老子今天先讓你走一步，你就在地獄裡等著，看看還有哪個倒黴鬼會碰上我楊越，我給你多找幾個伴，在閻王爺面前去效忠你們的狗屁天皇吧！&rdo;

楊越惡狠狠地轉過頭，手一揚，&ldo;殺！&rdo;

&ldo;大哥，你不是說要問他幾個問題嗎？&rdo;劉二猶豫地看了看石川，又看了看楊越。

&ldo;不問了！問他跟沒問一樣！&rdo;楊越一扭身，揚起刀把個在腳下還喘氣的鬼子士兵砍地悶哼連連。&ldo;吩咐下去，沒死地通通賞兩刺刀！老子沒那麼多糧食養俘虜！&rdo;

劉二點頭，手一動，&ldo;撲&rdo;地一聲把刺刀送進了石川的胸膛。鮮血順著刺刀上的血槽&ldo;嘰嘰&rdo;尖叫著，又把劉二本就紅通通的尉官服染了一遍顏色。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石川瞪圓了眼睛。十幾個遊擊隊員手裡端著血淋淋的刺刀，在地上挨個把受了傷計程車兵送了一程。這些人都是他從東京帶到中國來的，都是跟隨他多年的手下。有的，還是他的鄰居！

中田死了，中井死了，渡邊死了，黑山死了，小野也死了，那麼多帝國士兵都死了！現在，該輪到他石川了！

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帶著深深的疑問，石川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記憶裡不斷閃過的熟悉面孔，現在是該在一起討論討論了。

在高莊的陣地上，張青長吁了一口氣。鬼子在結束第七次進攻後，終於撤退了！

之前遊擊隊被剿滅的訊息讓河村鬆了一口氣，眼看著幾天下來，一個整遍聯隊都快打殘了，可是八路軍卻死不退讓。雙方都是硬著頭皮死磕，再這麼拼下去，石家莊的防守力量就不夠了！土肥原的第十四師團早已經南下，正準備加入到日趨白熱化的徐州戰場，除了他的第一師團外，軍內已經沒有人會關心石家莊地區的安危了！

八路軍的猖狂讓河村冒了一頭冷汗，看樣子，是該向大本營請調援兵了！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張青站在掩體外，看著一隊人馬順著戰壕走了過來，是團長沒錯。

&ldo;老常，隊伍怎麼樣！？&rdo;

&ldo;打殘了！&rdo;團長一臉抹黑，嘴角上、衣服上全是血：&ldo;小鬼子，把我的一個營打成了一個排！元氣大傷啊！對了，靈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