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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清寧正苦思?冥想?如何向四爺求取幫助。
暢春園那邊,皇上?正在和甯楚格對弈。
說是對譯似乎不太準確,執白棋的甯楚格,盯著棋盤苦苦思?索,滿臉的苦惱之色,而對面的皇上?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不過是皇上?陪著小孩子玩鬧而已。
甯楚格回憶了腦海中所有的棋譜,終是找不到一條破解之道,她嘆了一口氣,“皇瑪法實在太厲害,是甯楚格輸了”。
皇上?執棋的手微微一顫,熟悉的話語讓他想?起多年前,那時的乾清宮中也有一個?類似的小小身影。
那個?身影會與他對弈,會在快輸的時候悔棋,會在覆盤的時候孺慕的望著他,也會說,“汗阿瑪,您實在是太厲害了,是保成?輸了”。
如今的毓慶宮人煙稀少?,多少?人避之不及,他能不能待的習慣?
皇上?抿了抿唇角,皺紋彷彿刀刻一般出現在他的嘴邊,他對著左右吩咐,“去,把雍親王宣來”。
四爺來的時候,甯楚格正要往外去,她停下來行了個?萬福禮,順便?給了自?家阿瑪一個?擔憂的眼神。
皇瑪法看上?去心情有些?不太好,阿瑪一定要多加小心。
四爺衝著甯楚格微微點頭?,安撫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這才跟著梁九功進了萬歲爺的屋子裡。
皇上?臉上?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不高?興,他端正的坐在描金龍紋寶座上?,“罪人胤釢不配居住毓慶宮,賜居永安巷,那才是他的歸宿”。
永安巷名為永安,實則是雞犬不寧的一個?地方,最苦最累最髒的活都在那裡,便?是年輕的太監宮女進去幾年,也搓磨的不成?人樣。
是以,那裡怨氣沖天,實在不是個?好住處。
四爺躬身,卻?沒應下,他嘗試著勸道,“汗阿瑪三思?,永安巷裡陰溼潮冷,秋冬苦寒,莫叫二哥因?此壞了身子”。
十三當年因?第一次廢太子之事,如今還站不穩當,走不利索,身邊的小太監幾乎成?了他的柺杖。
皇上?並不為言語所動,他面上?極為冷酷,“這種不忠不孝之人,死了才幹淨”。
他猶豫了一瞬,又道,“只要朕活著,哪怕是一日、一個?時辰,也不許任何人提赦免他之事”。
皇上?是真的狠心至此?
四爺偷偷的瞥了一眼旁邊的梁九功,見他也是滿面的震撼,這才低聲應下,“謹遵皇上?教誨”。
見下首跪著之人鄭重?應下,皇上?才緩緩的、微不可見的鬆了口氣,他招招手,叫梁九功把桌案上?的東西拿給過去。
四爺垂首接過,開啟一看,這竟是一道還未發出去的聖旨。
一等侍衛行走隆科多署步軍統領事。
說真的,他很是有些?受寵若驚,這些?年來,只有當年的太子才有這般待遇,這個?待遇甚至讓他忽略了聖旨上?的內容,只呆呆的站在原處。
皇上?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深而寬的寶座顯得他身影格外的渺小,也越發的佝僂,他輕咳一聲,“這小子雖然有些?混不吝,終究是自?家人,還是知道該向著誰的”。
當年佟國維乞骸骨時,只提了隆科多的名字,他又是孝懿仁皇后的弟弟,這關係自?然是無比親近的。
四爺弓腰應是,雙手將聖旨遞給等在一旁的梁九功,“上?次也是多虧了舅舅帶著善撲營的人前來救駕,兒臣才能死裡逃生”。
皇上?不可置否的點點頭?,不知是認可四爺的話,還是不想?提及當初之事,他擺擺手叫梁九功去宣旨,又道,“只是這小子頗有些?內幃不修”。
滿京城的人都知道隆科多搶了岳父的小妾,對福晉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