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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啼訕笑一下，收回包袱，以為宋筱瞧不上，心中五味陳雜，&ldo;打擾宋大小姐了，奴婢告辭。&rdo;

&ldo;進府喝杯茶再走不遲。&rdo;

&ldo;不，不用。&rdo;她自認卑賤，哪敢喝東宋府的茶。

宋筱看她情緒低落，心中亦不是滋味，&ldo;你等會兒。&rdo;

留下一句話，轉身跑進府門。鶯啼不明所以，愣愣站在原地等候，懷裡抱緊包袱，這是她連夜趕製的，滿注溫情，結果人家不收。

稍許，宋筱捧著一個金絲楠木匣走出來，塞給鶯啼，&ldo;送你。&rdo;

&ldo;奴婢不能要。&rdo;不管是什麼，她都不敢收。

&ldo;別客氣，就是一些胭脂水粉，你平日可以塗抹一些添添氣色。&rdo;

鶯啼推辭許久，最終還是收下了。

跟宋筱告別後，坐著馬車往宮門口趕，剛下馬車，遇見幾名貴婦結伴出宮，她們陪娘娘打完馬吊準備各回各府。

&ldo;呦，這不是鶯啼姑姑麼。&rdo;貴婦甲笑道。

&ldo;奴婢不敢以姑姑自居。&rdo;鶯啼低頭，在宮裡，能被尊稱一聲&ldo;姑姑&rdo;的宮女，多半是德高望重的尚宮嬤嬤。

貴婦乙接話，&ldo;姑姑打哪兒來？&rdo;

&ldo;出宮探望舊友。&rdo;

&ldo;逸王？&rdo;

&ldo;不是。&rdo;

貴婦丙呵呵笑，&ldo;難怪姑姑一夜騰達，原來不止有逸王給你撐場面，還有別的金主啊。&rdo;

語氣暗含譏嘲，這些貴婦平日裡太閒，專喜歡嚼舌根找樂子，此刻逮到初出茅廬的新人，自然不會放過。

貴婦甲接話：&ldo;近看姑姑著實美艷不可方物，很容易吸引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呢，只是，另一位金主是誰啊？&rdo;

住在宮外，想必是一品、二品大員，才敢與逸王分食美色吧。

貴婦們酸溜溜的，典型的羨慕嫉妒恨。

鶯啼忍不住解釋一句，&ldo;逸王是奴婢的恩人，僅此而已。&rdo;

貴女乙譏笑，&ldo;我們也沒說別的，姑姑心裡有鬼不成？&rdo;

貴女丙：&ldo;一定是最近過得太滋潤，以致得意忘形了。&rdo;

鶯啼欲哭無淚。

貴婦丙眼尖，瞄到她緊抱的包袱和金絲楠木匣，&ldo;手裡拿的什麼？&rdo;

第22章

鶯啼抱緊木匣，&ldo;沒什麼。&rdo;

&ldo;不會是姑姑偷的吧。&rdo;

&ldo;不是！&rdo;鶯啼羞憤，聲音略微拔高。她是窮，可以乞討為生，但絕不做些偷雞摸狗的偷盜之事。

&ldo;嚷什麼？！&rdo;貴婦丙怒目，一個卑賤的婢子敢沖她吼叫，太不像話了，伸手揪住鶯啼耳朵，&ldo;本夫人是皇封的二品誥命夫人，你個小浪蹄子也有資格吼我？莫非恃寵而驕了？！&rdo;

鶯啼哼唧一聲，晃動腦袋，一個不小心，撞到了貴婦甲，貴婦甲當即怒了，用尖尖的指甲掐她的腰，瞪圓眼睛警告，&ldo;別以為在皇后娘娘那裡得寵幾日，就敢跟我們趾高氣揚，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有，逸王不是你能覬覦的，你若敢勾引他，小心本夫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do;

鶯啼疼得麵皮直抽，本能抬手護住自己，手裡的包袱和木匣應聲落地。

貴婦甲提著裙擺，砰砰砰踩了幾腳，包袱上落下數個鞋印，木匣被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