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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髮老人堵住了退路,冷冷地說:“老夫天風客的名號,並不是用來唬人的。”
“唬也不管用。兩位前輩皆是江湖道上,早年俠名四播的元老名宿,想不到竟然不保晚節……”
“住口!”矮狂僧怒叫。
“你不要倚老賣老,閃開!”他豪氣干雲地叫。
天風客毫不激動地說:“咱們隱居潛山不問外事,但也不許外人前來打擾咱們的清靜,也不許外人打擾鄰居的安寧。小友,你還是出山去吧。”
杜弘冷哼一聲道:“好一個不問外事的老前輩,卻是妖女紫金鳳的看門狗……”
這句話說得太毒太難聽,矮狂僧無名火起,大喝一聲,橫杖擋住去路,叫道:“退回去!阿彌陀佛!貧道不願開殺戒,但施主如果要硬闖,休怪貧僧破戒了。”
“在下必須要硬闖。”他頑強地說。
“施主留下高名。”
“在下杜弘。”
天風客喝道:“老夫沒聽說過你這號人物,你還不走?”
杜弘虎目怒睜,沉聲道:“在下必須找到紫金鳳,她必須還我公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在下既然來了,就不怕她的狐群狗黨倚多為勝。”
矮狂憎不耐地叫:“天風客,少給他夾纏,打斷地的狗腿,打發他滾蛋,貧僧要動手了。”
“你試試看?”杜弘冷冷地說。
矮狂僧將禪杖往地下一插,入土三尺,臂力駭人聽聞,舉步迫近叫道:“小輩,拔劍。”
“你要空手入白刃?”杜弘問。
“不錯。”
“在下也以一雙肉掌領教高明。”杜弘傲然地說。
天風客仍不死心,說:“小輩,此地不歡迎外人,尤其是不歡迎前來尋仇報復的人,我勸你還是去吧。”
“你們是紫金風的黨羽麼?”杜弘問。
“不,咱們是鳳凰谷的鄰居。”
“咱們必須阻止……”
“在下也必須找紫金鳳理論。”
“看來……”
“看來必須各走極端了。”杜弘搶著說。
“小輩,你這是何意?”
“義字當頭,任何代價在所不惜。”
“就憑你的一股傲氣?”
“以道義為甲胃,以勇信為干戈;雖刀山劍海,吾往也。”他神色凜然地說。
矮狂僧怒吼道:“這小子綽起文來了,擺出大義凜然的臭面孔給誰看?小子,你進招吧。”
杜弘不再多說,說聲“有僭”,欺進發招,左掌一拂。急襲對方的臉部。矮狂僧比他矮了一大截,出手便自然而然地攻取上盤。
矮狂僧大怒,退後兩步怪眼怒睜說:“好小子,你真夠狂,一照面你便攻中宮,未免太目中無人了。還有兩招,前三招是你的。”
杜弘心中暗懍,矮和尚果然名不虛傳,剛才避招的身法看似乎常,但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表面看泰然從容,不徐不疾,可是卻恰好在掌行將及體的剎那間退開,令對方誤認為必可得手,勢盡無暇變招追襲。已臻神意相通寓快於慢的境界,這是辛勤苦練決難獲致的成就,而是經過千錘百煉闖過無數生死門所獲得的經驗所致。
他沉著地迫進,淡淡一笑道:“和尚,剛才閣下如果反擊。你可能得手,但你卻為了保持前輩的尊嚴,避用而不反擊,風度雖佳,但在下不領情。”
說完,虛攻兩招,第三招手上一緊,招發“葉底翻花”,疾探而入。
矮狂僧哼了一聲,雙盤手暗隱“靈貓戲鼠”怪招,手撥出立即反勾順撥,十個指頭似乎隨時可以搭向任何部位,令人無從捉摸。
第一招,和尚就想結束這場惡鬥。
杜弘也懷此念頭,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