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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琢被他毛茸茸的腦袋蹭的有些發癢，不自覺眨著眼睛，含笑道，「言言不必糾結。我只是希望，言言以後會第一個考慮我。」

「好。」周錦言立即點頭，「當然好。你是我最滿意的仰慕者，我會考慮的。」

沈琢簡直心軟到不行，又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唇。

「公子，你醒了吧？」

幾乎是一聽到聲音，原本還懶洋洋靠在沈琢懷裡的周錦言連忙縮排被窩，隨即裝作一副剛醒過來的模樣。沈琢懷中頓時空落落的，又有些失落又有些想笑。

明覺清晨過來時周錦言還是睡著的，應著沈公子的吩咐，將近中午再過來。此時來的剛好，「公子剛好醒了，餓了吧？已經備好飯菜了，奴才伺候公子起床。」

周錦言慢慢坐起身，沈琢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明覺從衣櫥中挑了一身亮眼些的紫色繡著石榴花的長衫，內裡配了一件柔軟的白色內襯，又挑了一條白玉製成的束腰玉帶，拿了託盤放到床邊。

沈琢已經迅速穿好了衣服，出門端了水。周錦言盤著腿坐在床邊，見明覺過來，自覺地伸出手臂，由著明覺替他穿衣。

「公子覺得癢嗎？」明覺看著他的脖頸後面，忍不住皺眉，「這被褥幾乎每天都會換新的，怎麼會起紅疹子？」

周錦言像是想起了什麼，輕咳一聲，「是在水牢中起的，不是在家裡。」

「水牢？」明覺立即被吸引了注意，擔心道，「公子你怎麼會進水牢？到底是什麼回事？昨晚沈公子將他抱回來時，確實都是濕漉漉的。」

「哼，還不是那禹王搞的鬼。」周錦言想想就忍不住皺眉，「想要強迫世家貴族認可他，故意將世家公子囚禁在宮殿中，又想要他們主動低頭，故意將我們這些身份低微的公子當著他們的面丟到水牢中，殺雞儆猴。」

「這禹王簡直不是人！」明覺氣的胸口起伏鼓鼓，「他怎麼敢這樣作踐公子！太卑鄙了！」

「禹王隻手遮天，對皇位勢在必得。」周錦言想想又忍不住蹙眉，「就怕這件事，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明覺想想又覺得奇怪，「禹王這樣得勢，昨晚沈公子是如何將你帶出來的。而且，今早聽聞那座輝煌無比的碧落宮著了火，已經燒成灰燼了。」

「燒了？」周錦言有些驚訝，「真的假的？」

「真的！」明覺解恨，「得罪了神君大人，這是天火懲罰他的。哼！這都是他的報應！」

周錦言托腮思索，這倒是解恨，碧落宮這般華麗，禹王怕是要心痛死了。

「這火不會是沈公子放的吧？」明覺一邊給周錦言束髮，一邊忍不住嘀咕。「有點解氣，燒死他才好。」

用早飯時，周明輝就坐在他不遠處看著他吃飯，一邊看一邊忍著眼眶的眼淚。這二兒子實在是太坎坷了，上次的事情還沒過，這次又被禹王關在水牢中，幸好有沈琢在一旁守著，果然是貴人。

周錦言倒是沒有不自在，左邊沈琢右邊明覺，自己連筷子都不用動。在那禹王的碧落宮呆了將近兩天，吃的也都是些殘羹冷炙，現在能吃到周府的飯，簡直不能再滿足了。

「錦兒啊，這幾天咱們不要再去什麼宴會了，椿樓我讓張掌櫃幫你打理，你在家裡好好修養幾日吧，我是真的怕了，我就你和慎星兩個兒子，我老了，不求你多富多貴，只求你能夠平平安安就好。」周明輝心中還是後怕不已。

周錦言點頭，「好，都聽爹的。」

「還有琢兒啊，這次多虧了你，你確實比我想像的還要能幹。」周明輝面上多了些踟躕的神色，這沈琢打理周府的事務井井有條，從未出現差錯，手段高明。本以為最多也便是這樣厲害了，誰會想到昨晚沈琢像是變了一個人，自己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