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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再說一遍。&rdo;

&ldo;我，我，&rdo;小販抬頭對他殷切道，&ldo;我信了他們的邪，我貪財，我對不住兵總，我手上的貨都吐出來了。可這地方我真沒來過，我這樣的小蝦米能知道些什麼?求您給個機會，放我一條生路。當牛做馬，什麼都行。&rdo;

&ldo;帶上來。&rdo;點菸的人揮了揮手，人群散出一條道。兩個配槍的漢子，拖著一個半癱半軟的人走上前，重重地摔在了他們面前。

那人倒在地上，頭髮花白，滿臉是血，看衣著與這夥人應該是同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傷成這副模樣。

胖子偷偷地捏了我一把，悄聲說：&ldo;我認識那個白毛的，在柵欄營地裡，就是他帶頭抓了老子。&rdo;

&ldo;狗日的東西，有種弄死你爺爺。&rdo;白髮老人忽然坐了起來，他左邊的臉已經爛得不成人形，眼眶腫成了球，右邊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死死地盯著那個抽菸的兵總。

我又看了幾眼，對此人印象全無。胖子接著說：&ldo;錯不了，五十多歲，山東口音。就是這老東西。他媽的，當初挺神氣，怎麼落到這步田地。&rdo;

&ldo;黑吃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rdo;我對這夥人的身份沒有半點興趣，心有唯一擔心的是shirley楊的安危，她無故失蹤，會不會和這夥亡命之徒有關?想到這裡，我幾乎忍不住要跳出去拼命。

胖子大概看出我的臉色不對勁，壓著嗓門兒勸說道：&ldo;你少跟那瞎琢磨。shirley楊什麼身手，對付他們綽綽有餘。先別衝動，咱們看準形勢再出手。&rdo;

這個時候，又有三個人自顧自地從人堆中鑽了出來。其中一個戴著厚瓶底眼鏡的中年男人徑直走到叼煙的兵總面前說：&ldo;有人來過，壁畫和地宮的入口都被開啟了。讓你手下那些人機靈點。&rdo;

&ldo;沙老師，你可別耍心眼。方圓百十里都是我的人，蒼蠅進來還得叩個響兒呢。&rdo;

&ldo;愛信不信。&rdo;一個學生模樣的小子提溜著木板箱，蹦蹦跳跳地追了上來，站在那位李老師邊上說，&ldo;牆面是個細緻活兒，清起來可麻煩了，沒有半個鐘頭下不來。&rdo;

兵總不滿道：&ldo;等這麼久?地宮不是有了嗎?為什麼還要等!&rdo;他指著地磚上的窟窿，對手下說，&ldo;來幾個人，掀了它。&rdo;

男學生瞪起眼睛要發話，被另外一個短髮年輕女人攔住了。她笑眯眯地看著地宮的入口說：&ldo;讓他們下，多幾個蹚雷的，又礙不著咱們的事。&rdo;

她這一說，幾個挖洞的都愣住了，坐在地上的白髮老頭放聲大笑。兵總咬牙切齒：&ldo;老沙，待會兒進了地宮，黑燈瞎火，子彈可不長眼睛，管好你的人。&rdo;

&ldo;小四!&rdo;沙老師喝了一聲，&ldo;你們兩個過來，別添亂。&rdo;

兵總還嫌不夠威風，狠狠踹了小販一腳：&ldo;你沒走漏風聲，那地宮的門為什麼開了?說，除了郭瘸子，還有誰?&rdo;

&ldo;我真不知道，&rdo;小販眼淚鼻涕流了一把，他拽著旁邊的白髮老人說，&ldo;老郭，老郭，你給我做個證。我只管帶路和運貨。當初吞兵總的貨，也是那群狗東西的主意。我最後連一毛錢都沒收著，前後總共均了塊破骨頭。&rdo;

&ldo;哼，你那點出息，我呸!&rdo;老頭兒雖然傷得重，氣勢一點沒落下，他鄙夷道，&ldo;你也別把屎盆子往死人身上扣。主意是我出的，貨也是我吞的。怪只怪我不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