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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統治者的嘴臉,一般黑。&rdo;我卸下物資,看了看天色,&ldo;動手吧,入夜之後氣溫急降,沙子凍住之後咱們開始挖,儘量天亮之前走一個來回。&rdo;
&ldo;地宮的位置呢?&rdo;
&ldo;我下了二十二根探鏟,大致形狀已經圈出來了。最外面綁著紅綢子的那五根下面就是主墓室,誤差大概在三百米左右,這個範圍已經是極限了。&rdo;
shirley楊看了一眼地宮的形狀,點頭說:&ldo;那咱們最壞的打算是先進入右耳室,經過一個迴廊才能到達主墓室。地面上的誤差到了下邊會被無限放大,大家小心點。&rdo;
老揣幫著我們上漆打樁,在即將下鏟子的地方反覆灌水。隨著月上西梢,戈壁上的溫度驟然下降,我們裹著軍大衣、戴著大氈帽守在白奶灘旁邊,等待濕潤的沙子凝固結冰。我凍得鼻涕一個勁兒地流,老揣躲在帳篷裡不時地探出頭來詢問情況。胖子想生火,又怕暴露行蹤,最後咬著牙發誓,挖進去之後要跟那位番邦大將軍好好算一筆總帳。入夜後,綿軟鬆散的沙土總算被凍了個結實。胖子吐了兩口唾沫。將定位用的探鏟全數拔了出來。
shirley楊扭動手錶,定了一個鬧鈴:&ldo;現在是凌晨兩點,咱們只有三個鐘頭的時間。太陽出來之後沙土隨時會崩塌,到時候不管有沒有發現,必須退出來。&rdo;
站在旁邊的老揣抱著步話機,一邊哆嗦一邊對我說:&ldo;還是讓我下去吧,你們為了我出了事不值。&rdo;
&ldo;站崗放哨做好後勤保障,有情況你就喊。下邊的事不用你擔心。&rdo;我檢查了一下通訊器,訊號良好,就是不知道下去之後還能不能用。老揣滿臉的冰碴子,眼眶通紅,捏著通訊器死命地點頭。我說:&ldo;你可別哭,待會兒冷風一吹,眼皮直接就給凍上了。&rdo;他傻呵呵地笑了一嗓子,比哭還難聽。
我在洞口搭了一個簡易的三腳力架,扣上繩索,率先滑了下去。shirley楊和胖子緊跟在後。穿過沙層之後,我們順利著陸。胖子摸了摸腳下的土,翻出剷頭插了進去。
&ldo;錯不了,五花土,&rdo;胖子指著最接近手柄的部分,&ldo;不過新土的顏色有點不對勁啊!怎麼摻了白沙?&rdo;
我也很奇怪,攥了一把放在手裡,顏色果然不對:&ldo;這是白奶灘的沙子。&rdo;
shirley楊戒備道:&ldo;這裡離地表起碼有二十米,沙層的滲透沒那麼厲害,肯定是土層翻動的時候留下的痕跡。&rdo;
&ldo;人為?&rdo;我想起龔朝陽的描述。綠海基地上除了他之外,已經沒有第二個研究員了。&ldo;難道咱們千里遇同行了?&rdo;我很快推翻了這個設想,從我們挖下來的過程和下層土壤的情況來看,四周並沒有盜洞的存在,何況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誰會知道鎮庫古城的存在?
&ldo;想那麼多幹嗎,都是白搭。&rdo;胖子脫去外衣,&ldo;先進地宮再說,我來挖!&rdo;
為了確保空氣品質,打通地宮之後,我們並沒有立即下去,我點燃了一根碳棒丟進了洞中,白色的煙霧順著洞口不斷地飄上來,看來地下情況良好。我卡好l型手電,將行軍包墊在屁股底下,沿著盜洞開始慢慢地深入斬龍大將軍克駑多的地下宮殿。
行進的過程中,我反覆思考著那一罐黃沙的意義。首先,怎麼看也不像靈丹妙藥,既不能生吞也沒法下油炒;其次,沙子應該無法立即生效,要不然揣祖山何必費盡心思帶著它出來,當場用了不就結了?也不至於生出這麼多事端。我想破了腦袋,還是無法理解雙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