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頁)

南麓溪谷是最後一個帶有指向性的自然景觀，距離考古隊記錄中的黑銅塔非常近。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很快就能揭開鎮庫古城的神秘面紗。想到這裡，我睏意全無，連嘴裡嚼的麵餅都變得格外香甜。吃完飯，胖子招呼我去抽菸，我嚷著要睡，被他硬拖著離開了營地，來到了不遠處的石崗上。

他給我上了一支煙，沒抽兩口就問道：&ldo;你沒覺得老揣有什麼不對勁嗎?&rdo;

&ldo;嗯?&rdo;我思考了一會兒，心存疑惑道，&ldo;人家身殘志堅，跟著咱們跋山涉水，一沒喊苦二沒喊累。哪點出問題了?&rdo;

&ldo;我說的是身體情況。你發現沒有，自從進了沙漠之後再也沒見他吃過藥了。&rdo;如果不是胖子細心觀察，我怎麼也不會注意到老揣吃藥的細節，慢慢回憶了一下，好像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胖子繼續說道：&ldo;我擔心他在硬撐，再走下去恐怕有危險。&rdo;

入疆之前，老揣明確地向我們幾個表過態：凍死迎風站，餓死不低頭。現在再勸他回頭根本不現實。

&ldo;明天我找他聊聊，起碼瞭解一下真實情況，有個準備。&rdo;

&ldo;真由著他去?&rdo;胖子丟下菸頭，&ldo;按我的意思，直接綁了，連夜送回去。&rdo;

&ldo;送哪兒去，綠海?找不到古城，橫豎都是死，他家裡還有妻兒。換成你我，誰願意在病床上等死。將心比心，我開不了口。&rdo;

&ldo;那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咱們怎麼跟他家裡交代?&rdo;

&ldo;天亮以後我找他談談，今天讓他睡個踏實覺，暫時別問了。shirley楊那邊，你也別提。&rdo;

&ldo;我拉你出來就是這個意思。shirley楊那脾氣，十頭老牛拉不住，搞不好半道就折回去了。&rdo;

我望著黝黑的山頭，又和胖子扯了一會兒，正要回去輪崗，遠處的山林間忽然傳來了異動。

&ldo;什麼聲音?&rdo;胖子警覺地關上了手電。我爬上山頭眺望，沿著我們來時的小路，不知何時亮起了一隊車燈，因為隔得太遠一時瞧不真切。

&ldo;不對勁，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上山，這地方荒了好幾年，照理說除了咱們沒人知道。&rdo;我們回到營地，發現篝火已經熄滅了。shirley楊見了我們點頭說：&ldo;我也聽見了，是摩托。&rdo;

&ldo;叫醒老揣，換個地方。&rdo;為安全起見，我們轉移了位置，又換了一處半露天的石窟藏身。

&ldo;瞧他們那架勢，不像衝著我們來的。我出去看看，如果情況不對，你們先撤。&rdo;

我順著來時的小道一路急奔，轟隆的摩托聲不斷地傳來，探照燈晃亮了半壁夜空。摩托車隊轟隆隆地駛過山道，直奔山巔南麓而去，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我摸黑折回石窟，向大家說明瞭情況。

&ldo;整隊摩托，說明他們來的地方不遠。&rdo;我分析說，&ldo;如果是來抓人，不會這樣大張旗鼓。車隊的方向也是朝著南麓，搞不好會碰上。&rdo;

&ldo;難道遇上截和的了?&rdo;胖子吐了一口唾沫，大罵晦氣。

&ldo;先別急著下定論，說不定只是路過的商隊。&rdo;shirley楊說完看了我一眼。我心裡知道，她說的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哪有正經商隊放著大路不走，非要鑽山道的。何況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出於安全考慮，普通商隊絕不會在這個點上路。

shirley楊見我沒接話，立刻轉了一個話題，找老揣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