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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博沒想太多,立馬鞠了一躬,開口道歉:「秋隨老師,對不起,我是真的路上遇到追尾」
說到一半,他突然反應過來:「秋隨老師,你應該知道的,我沒說謊。」
秋隨:
她剛才在沈燼的車上看見這個男生,又發現對方看俄語書的時候,就應該猜到的。
天底下哪來這麼巧的事情。
鄭懷亦也察覺到不對:「怎麼?你們認識?」
秋隨捏了捏眉心,言簡意賅地解釋:「恰好,我和他是這次追尾事件的兩個當事人,你等會把他的資料發我郵箱,我先了解一下他的具體情況。」
「傅明博是吧,」秋隨轉身看向傅明博,「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傅明博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渾身緊繃。
沈燼雖然沒有隱瞞自己和他的關係,但是他知道,沈燼的原話是——
該教就教,該罵就罵,不用顧忌。
聽完傅明博俄語的自我介紹後,秋隨的臉色終於稍微好了一些。
按照鄭懷亦所說,公司得到了沈燼承諾的一個大專案,作為等價交換,傅明博是她根本無法推辭的責任。
現在唯一能慶幸的是,傅明博的俄語能力還挺不錯。
秋隨問:「你的簡歷呢,帶了嗎,給我看看?」
「帶了,」傅明博轉身開始翻揹包,「老師,我現在找,你等一下。」
秋隨一愣。
『等一下』這三個字,終於讓她回想起了,在電梯裡,急匆匆的那道男聲。
原來是傅明博啊。
思及此,秋隨又下意識皺起眉頭。
她在沈燼車上看見傅明博的時候,那種隱約的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老師,」傅明博兩手推過一份簡歷,「這是我的簡歷。」
秋隨回過神來,接過傅明博的簡歷。
簡歷裡記載了傅明博參加過的所有俄語活動和競賽,秋隨依次看了下去,臉色又好上了幾分。
傅明博顯然是個對俄語很感興趣的人,幾乎每年都會參加一些大型或者專業的俄語活動。
秋隨翻了幾頁,在看見『俄研杯演講比賽』幾個字的時候,視線瞬間凝固。
她對傅明博不知從何而來的熟悉感,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解釋。
俄研杯演講比賽每年舉辦一次,傅明博參加的這一屆,恰好她受到組委會邀請,擔任了決賽的評委之一,以及亞軍的頒獎嘉賓。
之後,秋隨的工作越發忙碌,這型別的比賽活動都被她以『沒有時間』為藉口婉拒了。
秋隨只參加過這一次比賽,所以印象深刻。
而傅明博,是這一次比賽的亞軍,也是秋隨親手將亞軍的獎盃,交到了他的手上。
回憶就像閥門,開啟了一個口子,所有的場景和故事都會自然而然地湧上來。
秋隨記得,比賽結束後,他們所有的評委一起請冠亞季軍吃了一場慶功宴。
比賽結束,所有人的神經都放鬆下來,不知不覺,就聊到了當初學習俄語的初衷。
因為傅明博是自己頒獎的學生,秋隨對他的話更是記憶猶新。
他當時的回答是:「我之所以學習俄語,是完完全全是受到我表哥的影響,我表哥會說一口極其流利的俄語,我從小就很崇拜他,耳濡目染,就感興趣了。」
秋隨想起來,自己當時還打趣問了句:「你是受到你表哥的影響,那你表哥受到誰的影響呢?」
傅明博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
他說:「不知道,不過我表哥說,他想知道俄語究竟有什麼魅力,才會讓別人學習。」
「秋隨老師?」傅明博試探性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