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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繹似笑非笑，又滿是期待的目光下，她蓮步輕移，緩緩踱上前去，站在兩國營帳的交界處，望著彼端的二人。

&ldo;你們，想幹嘛？&rdo;商嬌警惕地問，全神戒備，語氣不善。

劉繹聞言，挑了挑眉：商嬌已知他尊貴的身份，見到他卻連禮也不行，反倒這般語氣生硬地對他說話，看來當真沒把他放在眼裡了。

但他也不惱，直望著遠處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越行越遠，咧嘴笑道：&ldo;不想幹嘛。只是有些事本宮挺好奇。&rdo;

說到此處，他抬頭望了望陳子巖，笑問道：&ldo;譬如，這個人，與睿王元濬，你心裡究竟愛的是誰？&rdo;

&ldo;什麼？&rdo;商嬌眉毛微皺，待明白過來劉繹話中的意思，立刻戒備地哼笑出聲：&ldo;我愛誰？為什麼要告訴你？&rdo;

說罷，她轉身便走。

身後，傳來劉繹涼涼的話語：&ldo;唉，軒弟，你說這女人可不可悲？明明心裡愛著一個，那便與自己心愛的人雙宿雙飛多好？卻偏要去做那妄想飛上枝頭的麻雀。可惜睿王尊貴，她自知高攀不上，便想留在草原，做做王妃的美夢……這樣的女子，是不是可悲可氣？&rdo;

劉軒頗是嘲諷地冷哼一聲，稚聲稚氣地道：&ldo;這樣的女子，咱們在宋宮裡還見得少嗎？只不過別人可比她貌美許多，性子也和順。不像某些女人，凶神惡煞，竟還指望能得到柔然王子的青睞……哼，當真是痴人說夢！&rdo;

商嬌剛走了幾步的腳便頓住了。

強抑著胸中怒火，她轉頭快步又向劉繹、劉軒走來，氣怒道：&ldo;你們說什麼？&rdo;

劉繹攬著劉軒，見商嬌走回來，半步不讓，反倒挑眉問道：&ldo;怎麼，本宮兄弟二人說得錯了嗎？&rdo;

邊說，劉繹邊行上前來，看著商嬌的星眸中，含著憤怒與不知意味的星星點點的火光，吐字如刀，&ldo;你在睿王府中之時，便與元濬交好，一番默契的配合，差點設計將本宮誘擒。即便後來你阻止元濬擊殺本宮，元濬卻也並未處置於你……你與他，難道當真沒有私情？

而後來，你教席期滿，出了王府，便沒了倚仗。是以便又打起了你僱主的主意，只要能混個衣食溫飽，便心滿意足，本太子可有說錯？

此次出使柔然，你又巧遇了阿那辰王子。你看王子待你親厚，便又覺得自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是以便日日與他相見，相交，便對你的僱主越發冷落了下來……你說，你這樣的心思，不是攀龍附鳳，又是什麼？&rdo;

說到此處，劉繹嘴角揚出邪魅的笑容，越發靠近商嬌，道：&ldo;或者，是因為阿那辰王子待你尚有幾分不同，是以元濬便想出計策，讓你去勾引阿那辰，以期他在柔然可汗面前，替大魏皇帝美言幾句，讓他抱得美人歸？&rdo;

&ldo;你胡說！&rdo;商嬌聽到此處，氣得臉紅脖子粗，指了劉繹的鼻子，痛聲大罵。

&ldo;我胡說？&rdo;劉繹冷嗤一聲，又嘲諷地笑道：&ldo;也對，你的心思，本宮當真琢磨不透。或許，你心裡也正巴不得睿王將你送予阿那辰，讓你既能如願當上阿那辰的侍妾，又能得個以身許國，如再世王昭君的美名，也未可知，是吧？&rdo;

說到此處，劉繹緩緩俯身，幾乎湊到商嬌的耳畔，輕柔的吹著熱氣，譏笑著，半真半假地誘哄道，&ldo;柔然草原太過清冷，有什麼好？除了大魏，我宋國也是舉世繁華。你若當真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不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