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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嬌迎向阿那月疑問的目光，一字一頓地笑道：&ldo;因為，我與公主長得很相似。因為，寧王心裡愛的，是公主你。&rdo;

阿那月聞言，驟然驚住。小臉一下漲得通紅，半晌方才吭哧吭哧地嚷道：&ldo;你……你胡說！&rdo;聲音裡，卻陡然帶了一絲被人看破的慌亂與顫抖，再沒有了剛才的氣勢凌人，飛揚嬌蠻。

商嬌行到阿那月身旁，低頭，伸手碰了碰她腰間的香囊，道，&ldo;同樣的香囊，寧王也有一枚，貼身放在心口處。那是公主做給他的吧？寧王在每日的清晨，都要帶我去採一束飛燕草，然後看著那花，神情憂鬱……這飛燕草，不也是公主最喜歡的麼？……公主，寧王對你的心意，你當真還不明白嗎？&rdo;

阿那月便呆了，痴了，半晌，方才嚅嚅道：&ldo;怎麼會……你胡說……皇兄他怎麼可能對我……&rdo;

商嬌挺起胸口，篤定地笑道，&ldo;我是否胡說，公主心中自有掂量。&rdo;

她說著，又朝安那月更進了一步，道：&ldo;寧王曾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既是草原的花，便該留在草原之上。而公主你，便是寧王心中的飛燕草。寧王並非對你無情，他想留你，他並不想你外嫁他國，可是，他畢竟只是養子，布羅可汗對他有養育之恩，便是他有留住你的能力，也不能不顧可汗的恩情……&rdo;

阿那月聽著，眼圈便漸漸地紅了。

&ldo;是這樣嗎？……會是這樣嗎？我還以為，皇兄從來都只對我視而不見，根本不曾在乎過我……&rdo;

商嬌長嘆一口氣，伸手牽起了阿那月的手。

&ldo;公主，如今你既知寧王對你的心意，可還願意嫁到魏、宋，放棄眼前所愛之人，放棄自由自在的草原，去到那宮闈深處，做一個未曾謀面的君王的后妃中的一人？&rdo;

阿那月想也不想，便連連搖頭。

&ldo;我自是不願的。我從來都不願的。可是父汗一意孤行，我……&rdo;

商嬌拉緊阿那月的手，切切地問：&ldo;其實，公主不來找我，我也想為了公主與寧王的將來去找公主。只問公主一句：公主，你可願信我？你若信我，我自有辦法，讓你留在草原，與寧王在一起。&rdo;

阿那月默了默。她想起，自從父汗起了聯姻的心思，所有人，便都沒有顧過她的想法，她的一生。

如今，終有一人，來到她的面前，問她一句，願不願選擇自己的人生。

便如將要溺斃之人，抱住那救命的稻草般，豈能不願？

她想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賭上了這一局：&ldo;好，我信你。&rdo;她望向商嬌，鄭重地道。

商嬌於是附耳上來，對阿那月道：&ldo;那公主，你只需按我所說，做一件小小的事情便可……&rdo;

卷三 滿城春，歡情薄，莫道緣份是與非 110、獻舞

第110章 、獻舞

十日之後，兩國商隊與柔然的互市結束。這一次的兩國求親，大魏與宋國的商隊為柔然帶來了許多的物資，鹽、米糧、茶葉、絲綢、陶瓷及日常用物等，皆是柔然百姓素日所需，在互市中極受歡迎；而柔然的馬匹、駱駝、皮貨等，在兩國商隊裡也極受追捧。待十五日的互市結束時，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