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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雖說不忙,大大小小的事務,卻也沒停過。
九月,是程淡如的生日。梁司月跟柳逾白回了趟南城,待程淡如生日過去,卻沒立即返回崇城,而是被留下來多住了幾天。
在南城待的這一週,梁司月被程淡如領著去逛了逛一些古蹟名勝,有空,還跟著練習書法。
除此之外,便是些商量中午吃什麼、趁天氣晴好晾曬被縟、打了院裡早秋桂花熬甜湯等瑣碎的小事。
有些話,梁司月覺得矯情,且未免過於不肯將自己當外人,所以她從未對程淡如說過:她有一瞬間覺得,倘若自己的媽媽還在世,和她相處,可能也就是現在的情形吧。
因馬上有個拍攝工作,梁司月便要回崇城了。
臨走前,程淡如帶她去了一個地方——因聽說她一直有痛經的毛病,便說趁著空當,去找她一直信任的一位老中醫瞧一瞧。
老中醫姓溫,住在南城的郊區,過著半隱居的生活,平日只料理幾畦藥圃。
溫老先生此前經營過一個醫館,如今已經交給孫子在打理。
梁司月去的時候,好巧,溫老先生的孫子和孫兒媳婦也在,小院子裡熱熱鬧鬧的。
溫老先生的孫媳是個很年輕的女孩,梁司月進院子的時候,她盯著看了一眼,笑說:「我能找你要個簽名嗎?」
被她身旁她的丈夫,一位溫文儒雅的先生輕輕地打了一下手背,半是寵溺的語氣斥她,這樣沒禮貌。
梁司月笑說:「等下給你簽。」
梁司月跟著程淡如到溫老先生跟前,打了聲招呼。
溫老先生笑呵呵叫她坐下,沒寒暄幾句,便職業病發作,叫她伸出手來,先給她診脈。
梁司月伸出手臂,搭在墊在石桌的軟墊上。
溫老先生三根手指搭了搭脈,神色微微一變。
診脈的時間,比梁司月想像得久得太多,讓她無端忐忑。
終於,溫老先生收回手,笑眯眯地看向她,也看向程淡如:「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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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逾白回到家,進門的一瞬間,便感覺氣氛與平日有些許不同,不知是因為岳丈梁國志今日回來了,還是梁國志和外婆兩人都帶著些捉摸不透的笑容,而梁司月的神情,則顯得複雜許多。
柳逾白去洗手間浣了手,出來時,輕聲問梁司月:「發生什麼事了?」
梁司月佩服於柳逾白的敏銳,將他的手一牽,「過來我跟你說。」
他們穿過後門,到了院子裡。
夕陽將落而未落,河流的對岸,遠處高樓頂上,暮雲被夕照染作了漂亮的橙粉色。
梁司月在石凳上坐下,叫他也過來坐下。
她拉著他手,望著他。
她遲遲不開口,他被這目光望得惴惴不安的時候,她終於說:「我好像……懷孕了。」
柳逾白足足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好像?」
「只是診了脈,然後……」她把手機掏出來,給他看相簿裡拍的驗孕試紙呈現陽性的照片,「還沒去醫院做檢查。」
但這八-九不離十了。
柳逾白手掌搭著額頭,笑了一聲,伸手,抓著她的手臂,將她拽過來,坐在自己腿上。手臂摟住她,難掩喜悅地注視她良久,才笑說:「你跟誰學的,態度這麼淡定?」
梁司月也笑了。
柳逾白覺察到,她似乎,不單單只有高興的情緒,低頭看她片刻,便問:「你不高興?」
梁司月搖頭。
「跟我說實話。」
梁司月沉默片刻,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低聲說:「……我當然是高興的,但是回家的路上,想了好久,突然感覺好焦慮。先說明,我沒有不想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