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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海綿牆也能感知到外側憤怒的心情。

&ldo;別林斯基。&rdo;

他嘆息，這些天是諸事不順。就和他平時錯進了平民的賭場一樣一步走錯，步步被動。他在禮貌邀請對方進屋之前緊皺了皺眉頭，然後將神情完全放鬆下來，他掛起一絲淡笑，請對方進屋。邁進屋裡的青年三十歲出頭，嚴肅得卻像是四十多歲。

別林斯基脫帽潦草致了敬意，白制服就和現場燙熨過似的不見一絲皺褶。坐到陀思妥耶夫斯基辦公桌前的沙發單座裡，他將手杖靠到桌邊，此人冷眼環視著這間毫無生活氣息的辦公室。

陀思妥耶夫斯基裝出一副不失去親切的驚訝。

&ldo;您怎麼來了。應當早點通知我，我這才剛回莫斯科，早知道應該備點紅茶的。&rdo;

&ldo;茶?&rdo;來訪者哼了一聲，&ldo;您有幾年沒在塔裡喝過茶了。好像我們誰要下毒害您似的。算啦，別費那個心思，我這裡有個重要得多的問題，顯而易見，只有這間屋子的主人能夠回答。&rdo;

&ldo;哦，&rdo;既然對方語氣十分不善，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擺出畢恭畢敬小心詢問的樣子。&ldo;好的，那是什麼問題?&rdo;

&ldo;三天前，我計程車兵告訴我，有個哨兵身上提取的樣本終於出現可解現象。你我都知道那是誰。&rdo;別林斯基咬牙切齒地將名字說出來，&ldo;尼古萊&iddot;果戈理。&rdo;

&ldo;這是好事啊。&rdo;陀思妥耶夫斯基說。&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我緊趕著從喀山飛回來，就為的是看到這個珍惜的樣本‐‐&rdo;

別林斯基將一沓夾在塑膠夾裡的紙頁重重地丟到辦公桌上。陀思妥耶夫斯基禮貌地湊前看了看。資料記錄得還真是詳細。

&ldo;‐‐結果卻看到這些□□的欺騙行為!&rdo;

&ldo;誒呀。&rdo;陀思妥耶夫斯基說。&ldo;怎麼會呢?&rdo;

&ldo;您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rdo;別林斯基瞪著他，&ldo;基礎專案沒一個吻合，提取過程倒是穩定得令人驚喜。有些資料熟悉得我都能倒著背下來!這是為什麼?因為幾年前在研發部門工作的時候，給岡察洛夫先生記錄服役狀態的就是我所在的專案組!&rdo;

&ldo;原來如此……&rdo;在對方的審問裡，陀思妥耶夫斯基認真翻了翻手邊的資料，他露出體諒的神色。&ldo;恐怕是他們給搞錯人了吧。嘖……真是可惜，錯誤施行了切除手術?這位指標在手術前還是可以看的，唉，真是可惜。&rdo;

別林斯基被他氣得直冒火。

&ldo;您別給我打馬虎眼兒!我找來士兵問怎麼回事，他說他不記得了。我又檢查他的記憶迴路，腦部被修改過記憶!&rdo;

&ldo;怎麼會呢?&rdo;

&ldo;您將一個完全不相干的哨兵的感知體完美地給剔除了!您為了阻撓我們的工作，現在連這種事也做得出來了麼?&rdo;

&ldo;誒?您誤會了，這是誤會。&rdo;陀思妥耶夫斯基放下檔案，蒼白的臉上輕飄地浮起微笑，&ldo;這怎麼會和我有關呢。剛才也和您說了，我是今天上午才從戰地趕回來的。不信的話您去問問赫爾岑先生，還是他將我調遣去義大利的。尼古萊的檔案也是他簽過字的呀。&rdo;

&ldo;您還好意思提赫爾岑!高階嚮導私自篡改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