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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過，尼古萊&iddot;果戈理，如果你真的知道對方是誰之後，恐怕你也就沒有這種囂張的氣勢了吧。&rdo;

‐‐&ldo;您打算告訴我他是誰了?全名是?住在哪兒?做什麼工作?&rdo;

陀思妥耶夫斯基身邊的心電儀悄然地運作著。

它已經被做過靜音處理，不會和普通的醫療裝置一樣時常發出響聲，不過，隨著字元的突然一跳，兩名哨兵都瞬間動了下視線。

果戈理走過去，拿筆在本子上記錄裝置上的三項數值，而後又將心電圖的影象大致繪製了一番。這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不過他記錄時的神色，卻鄭重得如同進行某種禱告。澀澤手插著兜，趁著這段間隙，離開了兩人身邊。

果戈理想要留他，一面用漂亮的波折細線畫好最後一小段波動幅度，一面在嘴裡說著：&ldo;您別走啊!起碼可以告訴我他的國籍?&rdo;

白髮青年的腳步停頓下來，他略略向身後的方向瞥了一眼。&ldo;去西歐找吧。&rdo;

西歐?

不錯。

既然你想找他……

果戈理放下筆，嘴唇在暗中抿在一起。他敏銳的聽覺已經將資訊悉數捕捉，澀澤的嗓底露出些許興趣：&ldo;我估計在你找到之前，他就會想辦法將你滅口了，尼古萊先生。&rdo;

如果沒有，那麼你將是一個足以令我吃驚的人……

腳步聲重新響起，澀澤龍彥漸漸遠離兩人的房間。他往宅邸的高處走去，不痛不癢地將話留在空蕩的、稍顯寂寞的長廊裡面。

這還真是，有點令人期待。

tbc

第18章 18-無盡長夜(中)

自從陀思妥耶夫斯基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再也沒有與果戈理談論過眼睛的問題。他試圖與自己的精神體進行交涉，但是&ldo;罰&rdo;並非一個百依百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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