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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猛地抬起?頭,想去看清許承安的狀況,卻正好被對方伸出的乾燥大掌蓋住了眼睛。
手心是纖細靈活的睫毛在撲扇,許承安明顯頓了片刻,接著又立刻若無其事將手轉移至她毛茸茸的頭頂。
他輕輕拍了拍秦意被撞到的位置,嘶著氣問?她還好嗎?
不知是不是撞擊的後遺症在作祟,秦意只覺得大腦在嗡嗡作響,根本分不出半點?去容她思考其它。
從許承安的角度看過去,秦意掩在黑髮下的耳朵通紅,同他小學?比喻句裡描寫的蘋果臉姑娘一模一樣。
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不受控制,徹底逾越了超限數值在肆意蹦躂,這是絕對違規的!
「秦意,還活著嗎?」他盡力控制著聲?音的平穩度。
像是睡夢中突然響起?的鬧鈴,意識突地回歸自我。
秦意猛地坐起?身,睜著一雙小鹿似的圓眼,怔怔看著他答:「我活著!」
「你沒事吧?」她打探著許承安依舊完整的俊俏面龐,擰著眉問?。
「沒問?題,不過勞煩您老把?腿挪一下,我的腳說它快要?窒息了。」他短促地笑?了聲?,有?調節氣氛的意思。
秦意趕緊把?屁股往後挪了幾?分,等男人坐起?身後,連忙遞上?漸可入口的茶水示好。
許承安壓著舌尖發麻的感覺,配合地飲了一口。
「挺好的,一喝就知道是茉莉花。」
聽他還有?興致講玩笑?話,秦意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跑去隔間?拿掃把?出來掃地,將碎片全裹進三層報紙裡,許承安幫著用膠帶纏了個嚴實,最後用螢光筆標註好「碎玻璃」二字才?算完事。
許承安把?死有?全屍的蜜桃碗放在大門的鞋架邊,說是可以提醒他回去的時候順手捎下去。
秦意重新拿了碗筷出來,像往常一樣盤著腿坐在茶几?下的地毯上?,背靠著沙發座準備乾飯。
許承安和剛進屋時一樣,坐在離她十公分距離的沙發上?。
兩人都默契地沒提剛才?的事。
秦意盯著飯盒,仰頭問?旁邊沉默的男人,「所以為什麼給我送吃的?」
許承安示意她把?飯盒擰開,秦意這才?發現反沙菠蘿下還藏著一例小吊梨湯。
「我多加了兩塊糖,」他語氣平淡,「昨晚答應你的。」
湯下肚,從喉腔到胃,無一不是甜絲絲的。
「所以是正好要?來這裡送盆栽,順便兌現給我的並不重要?的承諾?」她試探地問?。
許承安薄薄的眼皮微微耷下,他說:「我是在一個小時前接到的跑腿任務,但湯是我三小時前就開燉的。」
他指著那道反沙菠蘿,「這裡邊唯一順便的大概只有?它,這是我接到任務後臨時起?意加的。」
秦意眼睫微顫,連聲?音都變得細細小小,「那如果不順路呢?是兩個天南海北的方向呢?你還來嗎?」
許承安神色如常,「為什麼不來?只要?確定你為目標,我總會到的。」
按秦意以往的性子,她遇到這話應當笑?眯眯反問?對方:「你是在對我講情話嗎?」
或許是心態不到位,她這次怎麼都說不出這種打趣話。
耗盡氧氣的溫度又浮於身體表面來大口汲取氧氣,秦意漲紅著臉,一口接一口地往嘴裡塞著菠蘿。
脫口而出的話帶著曖昧意味,許承安也是看到她急躁的動?作才?悟出這一茬的。
他沉默了會兒,又主動?挑起?話題緩解氣氛。
「年末去汕頭出差,客戶點的菜裡就有?一道反沙番薯,說是潮汕地區的經典小吃,味道香甜酥脆,我個人還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