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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這陣包了元宵,我看不錯就給你送來了。”
“叫個人送來就是了,還自己親自跑一趟。”尉遲曉說。
“我府裡也只有自己一個人,沒什麼意思,這不是過來找你一同過上元的?”
尉遲曉想起來往年上元節,文瓏都是和長寧郡主一同過的。她也不提起,只道:“這收桂花的心思巧,不過你可不會留心這些,是誰弄的?”
“是秋月,”文瓏說,“那日我提了一句不知你能不能在桂花落盡前回來,她便曬乾收了起來。”
“秋月有心,又是個能主事的,跟著你也很久了吧?”
尉遲曉的意思很明顯,文瓏道:“我也有這個意思,不過總想先有正室再說這些,不然來日娶妻進來,總是於女家面上也不好看。”
尉遲曉聽了這話,想來文瓏是已不望娶言菲為妻,不然以長寧的性格怎麼容得下妾侍?而今聽文瓏話裡話外,倒是娶一賢德之人能持家便好,不再想什麼兩情相悅。想到這裡,尉遲曉心中微嘆。
文瓏知她心中所想,說道:“你既然為我的事如此慨嘆,怎麼不喜歡這些日子的笛音?”
尉遲曉道:“他是想向我證明,他仍舊有心有信,不論風霜雨雪。但是這些事,除了時間,又有什麼能證明呢?”
“他不是正在用時間來證明?”
“在我窗外吹一年的笛子?”尉遲曉不無譏諷的說。
“他為你以親衛百人擊退離軍,你不也覺得是為兌、巽往來?”文瓏道,“如今不比昔日,‘信義’越來越看不懂了,不是嗎?”
“正是,”尉遲曉輕嘆,“或許我該為些別的。”
文瓏眸光定定的看著她,“若是那樣,能心甘情願嗎?”
尉遲曉自哂,“倒是心甘情願了。”為國、為家,即便有所犧牲也是心甘情願。
文瓏接著她的話說:“只不過並不開心罷了。”
“你都說了,我也沒的可說了。”尉遲曉笑得苦澀。
文瓏打破凝重的氣氛,“不管怎麼說,總得先過了上元節。”
尉遲府中早已準備好節下的東西,彩燈高掛,火樹銀花。只是不論怎樣妝點,少了人氣再華美的情境也顯得落寞。尉遲曉亦想出去走走,往年上元總可去街市上賞燈猜謎,現在傷好了大半,卻仍被拘著不能出去實在無趣。
文瓏道:“安心養著,這個時候出去受了風,日後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尉遲曉單臂倚在太師椅的扶手上,“往年總可以去看舞龍、舞獅,我在這閣裡住了快有一月都沒踏出門半步,當真無趣。”
“我在這裡不是可以和你坐而論道?再說上元節也並非只有出去才可,在這裡說說燈迷不好嗎?”文瓏說,“再者,還有一人恐怕更想來坐而論道。”
尉遲曉道:“那人必是被陛下召進宮同慶佳節的。”
“也未可知。”
文瓏話音剛落,只聽由遠及近,有人長吟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那聲音如空谷迴響,又隱隱伴有絲竹管樂之聲。
忽而。
萬籟俱寂。
有簫聲傳來。其聲嗚嗚然,平和靜謐如閒庭信步。正是一曲《良宵引》,絕去塵囂,夜色安然。吹簫人心如平湖,湖下卻蘊了點點情思。
尉遲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文瓏道:“聽說你給蒼朮送過傘,今晚有想再送一把嗎?”
“難不成你來這裡,是讓我將他關門在外的?”
“或許值得一見呢?”
“何謂值得?何謂不值?”尉遲曉道,“所謂值得不過是利益權衡。”
“而你只望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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