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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糖你用開水化了給哥兒喂喂,也讓咱們的小哥兒沾沾那貴族人家的喜氣兒,長大後嫁個如意妻主。木蓮你這般好看,這孩子定也是俊美不凡的……」
張伯後面又說了些什麼,木蓮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他耳中一直迴響的就是張伯的那句「那南家的嫡小姐病了許久,今兒早上已經大好,為了添喜去災,家裡便為她定了一門親事」。
「木蓮,那你忙著,我回去做飯了。」
見木蓮沒什麼反應,張家夫郎又喊了一句。
「木蓮?木蓮?」
「啊?啊!張伯,那便謝謝您了……」
木蓮這才斂了情緒,心不在焉地朝張家夫郎鞠了個躬,就要送他離去。
「謝啥,你別送了,沒得凍壞了小哥兒,快進屋去吧!」
張家夫郎的身影消失在木蓮眼前,木蓮卻並未像往常那般先過去將門拴住,而是抱著孩子癱坐在了地上,渾身洩了力氣。
秋日裡的天兒凍人,地也涼,可木蓮卻像是感覺不到似的,只是緊緊抱著懷裡的孩子,捏著那油紙包的手也不停地發抖。
那油紙包外貼著一張大紅色的喜紙,上面分明地寫著一個黑色的「南」字。
木蓮看著懷裡的兒子,那眉眼無不與那人的重合,讓他又愛又嗔,就好似現在這般——得知她清醒過來,木蓮心中高興。
只是,一想到那人再也不會見到自己和他們的孩子,木蓮便心如刀割。
她要成婚了……
那樣一個冷清的女子,又會娶一個怎樣的夫郎呢?
什麼樣的男子才能照顧好她?
她喜涼不喜熱,冬日的夜裡總愛掀被子,不知她的新夫郎會不會夜半起身,為她掖好被角?
她喜淡不喜甜,不知她的新夫郎可願早起,為她做些不放糖的糕點?
她喜靜不喜鬧,不知她的新夫郎會不會在她習字的時候在一旁為她安靜地研磨?
想來昌平帝卿那樣寵愛她,應該不會為自己的女兒選一個性子太過跳脫的男子為正君吧!
……
第二章 竟然穿書了
木蓮就這樣坐在冰冷的地上胡思亂想著,直到孩子的哭聲響起,才喚醒了那個沉浸在記憶中的人兒。
「乖寶寶,不哭不哭,爹爹這就給寶寶泡糖水喝,這是你……你娘親給的糖……」
木蓮輕輕拍著懷裡的孩子,卻在提到那個女子時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眼中掛著的濕潤也跟著滾了出來,落在深藍色的衣袖上,畫出一朵朵的花兒來。
匆忙起身,先去拴住院門,木蓮才抱著孩子進了屋。
西城不如東城,這邊魚龍混雜,盜匪極多,潑皮無賴也不少。
像木蓮這樣漂亮的年輕男子一個人在家中最是危險,這也是為什麼平日裡他都不敢出門,有了活兒也都是張家夫郎送到家裡來的原因。
若是被附近的無賴潑皮瞧見了他的長相,木蓮怕是就再也不能在這兒住下去了。
邊哄著懷裡的孩子,邊利落地掏出一塊糖放在碗裡用水衝上,木蓮這才坐在桌邊,用小木勺舀了糖水吹涼了,遞到兒子嘴邊。
「寶寶,你可是感受到了爹爹的心意,在為我們父子難過嗎?」木蓮抱著兒子輕哄著,口中還不住地喃喃道,「只是,你母親她總算醒了,咱們應該為她高興不是?」
就算她不要他了,他也是希望她好的。
不知是屋裡的溫暖讓懷裡的孩子感到舒適,還是母子連心,那來自於他母親的糖水太過好喝,總之在木蓮說到最後一句時,那孩子竟真得漸漸止住哭聲,眨了眨掛著淚珠的長睫,吧唧著小嘴兒又睡了過去。
孩子睡得熟了,木蓮才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回床上,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