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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雜事煩事雞毛事全部扔給他料理,皇帝自己呢,悠悠閒閒摽在主帳內,守著他那叢窩邊糙,蹭蹭、摸摸,親親暫時攤不上,但嘴巴上揩點兒油水還是要得的!
老流氓識時務,沒大事兒絕不往主帳那頭去,但是逢到有大事兒,那就得硬著頭皮求見。這天有了大事兒,求見了,奏報完了,他想退,皇帝咳嗽一聲,眼角餘光掃了他一下子,他那腳就給鎖住了,百無聊賴地縮回原地聽師兄弟倆完全不在一個板眼上的對話。
師弟說:&ldo;陛下,這是黑河口的地形圖……&rdo;。
師兄說:&ldo;叫我墨陽……&rdo;。
師弟的長篇大論剛起頭,還沒來得及鋪展就被這飛來一句攔腰截斷,登時一愣,心裡頭尋思‐‐師兄今天這是怎麼了?
&ldo;黑河口最深處不過十丈,地底淤泥深厚,若是在此處布上鐵索鑄成的擋網……&rdo;師弟心裡尋思,嘴上不停,爭取長話短說。
然而師兄走神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老流氓坐在下首,看著皇帝用眼神深沉含蓄地調戲這撮&ldo;窩邊糙&rdo;,沒看幾眼,牙齒先酸倒了,接著又蘇倒了半邊身子,他由始至終沒有棄掉跑路的念頭,剛壯了壯膽子、清了清嗓子,皇帝那兒一記眼刀飛過來,意思很明白,也很露骨‐‐敢不老實呆著給老子打掩護,一會兒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老流氓一凜,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泥乎了,掛在椅子上垂頭喪氣,心底叨咕著車軲轆話:&ldo;我啥也沒瞧見……我啥也沒聽見……我啥也沒瞧見……我啥也沒聽見……&rdo;
沒瞧見和沒聽見都是自欺欺人,皇帝那些沒臉沒皮的話一字一句往他耳道鑽,聽得他好想死出去一會兒再死回來。然而還是不能死出去,只能活著在這兒熬油!
皇帝披著一張師兄的皮,調戲調弄熟門熟路,還淨撿些語帶雙關的來說。說得呂相一張老臉險些熟了,可人家何大將軍硬是油鹽不進,啥也沒聽懂!
九五之尊接二連三地在&ldo;情&rdo;字上栽跟頭,那聲氣兒能好?那底下人能不遭殃?那哭著喊著要跟過來的老流氓能不倒黴?眼見著窩邊糙&ldo;稚綠嬌紅&rdo;的在跟前晃過來、晃過去,兔子老也憋著、老也吃不到嘴,能甘心?
呂相的先見之明明得不能再明瞭,這兩天他一反常態,主動到主帳去找皇帝,皇帝去哪他都緊粘著,除了吃飯睡覺如廁,他爭取基本和皇帝同進同出。皇帝暗地裡暗示了他幾回,讓他別這麼糨糊似的粘著,該幹嘛幹嘛去,他呢,不是裝傻就是賣乖,你暗示你的,我反正得死跟著!
皇帝什麼人?呂相什麼心思他會瞧不出?人家想的是‐‐跟就跟吧,讓你跟,看你能跟到幾時!
幾天以後,呂相奉旨到延慶周邊的平南善後,到了平南麼,又覺著還算太平,沒啥好善的,就一路溜達著轉了一圈,回去了,進到延慶已經是傍晚時分。他們這一行人,連皇帝帶臣下,並沒有住進蜀宮內,只在內城空闊之地搭營帳,宿在營帳裡。皇帝明面裡的說辭是不便就此進駐,呂相才知道皇帝這是託詞,明明是大將軍不肯入住,他沒奈何也跟著宿營帳,還非得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
這麼些人住營帳當然也不合適,就把蜀宮靠後頭的房舍打掃出來,分派給兵士們將官們,至於皇帝呂相和大將軍麼,官越大越不能和底下人搶地兒睡,於是這仨人都睡在了營帳裡。呂相從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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