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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吧。」白秀蘭說。
「有什麼不好,兄弟姐妹之間,別這麼客氣。」白秀梅說,「我明年還來看你們。」
「路上注意安全。」白韶說,「明年帶簡祥一起來。」
「把何大哥也帶來。」白秀蘭說。
「肯定的。」白秀梅推開門,朝二人揮揮手,「我走了,明年見。」
「明年見。」白秀蘭和白韶異口同聲。
「小蘭,照顧好的的。」白秀梅不放心地叮囑。
「嗯嗯,我看著他。」白秀蘭點頭。
強行被照顧的白韶站在門口,無奈地望著大姐離開的背影。
白秀蘭關上門,問:「你今天做什麼?」
「下午去趟醫院。」白韶說,「陪路導送一送錢阿姨的家屬。」
「順道兒去看看你的手。」白秀蘭說,「我中午有個飯局,先走了。」
「嗯。」白韶應道,「您幾號上班?」
「今天明天,再休兩天。」白秀蘭說,「趁這兩天趕緊玩一玩,哎,煩死了,不想見老顧那張怨種臉。」
這些年來,白韶沒少聽白秀蘭抱怨顧老闆,但抱怨歸抱怨,幹活歸幹活,磕磕絆絆七八年,唸叨顧老闆已經成為白秀蘭的習慣。
「走了啊,有事給我打電話。」白秀蘭換好鞋,推門離開。
昨天熱熱鬧鬧的家中又剩下白韶一個人,他想起許久沒有去公園餵鳥,便隨手拿一件外套,下樓前往路對面的小公園。
公園中央的寵物學校多了一些沒見過的小朋友,大概是過年家長離京,將愛寵寄養在學校。白韶找個空餘的木椅坐下,看柵欄裡的小動物們瘋跑打鬧。藍眼三火的哈士奇尤為霸道,踩過柯基的腦袋,和德牧撞在一塊兒,它非但不道歉,囂張的汪汪大叫。
白韶看得入神,右手胳膊支著扶手,耳邊聽見「撲稜稜」呼扇翅膀的聲音。藍尾的胖喜鵲落在椅背上,「嘎嘎」叫兩聲,吸引白韶的注意力。
「給。」白韶慣例從口袋掏出一捧白煮牛肉粒,放在座椅上,他瞟一眼喜鵲的體型,說,「你是羽毛蓬鬆還是胖了。」
喜鵲不搭理人類的沒事找事,落到牛肉粒旁大快朵頤。
手機嗡嗡震動,是路初陽打來的電話,白韶將手機貼在耳邊:「喂,路導。」
「的的,你在家嗎?」路初陽問,「我敲了你家門,沒人開。」
「我在小公園。」白韶說。
「ok,我去找你。」路初陽說。
收起手機,白韶的心情肉眼可見地轉晴,他伸出手指輕輕揪一下喜鵲的羽毛,喜鵲懶得挪地方,用翅膀不耐煩地拍拍他,繼續吃牛肉粒。
路初陽向小公園中央走去,不用想,白韶一定在寵物學校旁邊放鬆休憩。依舊是熟悉的人和喜鵲組合,路初陽站在喜鵲旁邊,彎腰對小動物說:「打個商量,給我坐坐。」
「它吃東西呢,你坐這邊。」白韶指了指右手邊的另一張長椅。
路初陽沒得選擇,嘆一口氣,繞到白韶另一邊坐下。沒想到有一日,他需要和喜鵲搶座位。他摸出一個u盤,得意地晃了晃:「我把錢阿姨生前的影像拷在這裡面,以及一個小剪輯。」
「辛苦你了。」白韶說,「我看你昨晚四點多睡的。」
「是啊。」路初陽垂下眼,避開白韶的注視,「我睡到十一點,做了個美夢。」
「什麼夢?」白韶問。
「……」路初陽磕磕巴巴地說,「夢到初戀。」
「喔——」白韶揶揄道,「青春時期的?」
「算是吧。」路初陽雙手規矩地放在膝蓋上,卻不敢看白韶的面龐。
「挺好的,我青春期只顧著埋頭讀書了。」白韶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