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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韶說:「奶奶,我也三十多了,以後成家立業需要錢財,我的手被父親砸壞,再也不能上手術臺。沒有錢,我怎麼娶媳婦,白家還怎麼延續下去?」
曹靈妹看向滿臉憤恨的兒子,抄起柺杖朝白德聰打去,邊打邊說:「我就這麼一個孫子,你以為你還小?」
白韶扶了下鏡框,心中冷笑,他就知道白德聰不敢把他喜歡男人的事情告訴曹靈妹,這種關乎傳宗接代的事情,曹靈妹知道了不得上吊。
「他,他這個小畜生!」白德聰有苦說不出,他不可能當著鄰居的面戳拆白韶的謊言,只得生生挨下母親的連打帶罵。
曹靈妹出夠了氣,問白韶:「分家沒有問題,小韶有心儀的女孩了嗎?」
白韶指著路初陽和路觀泰,說:「這是我小舅子和大舅哥。」
路初陽愣了下,點頭如搗蒜:「對對。」
「娶我妹妹至少十萬彩禮。」路觀泰接茬。
萬萬沒想到惜字如金的路大董事長也有閒心參與分家鬧劇,白韶嚥下笑意,看向曹靈妹。
「十萬啊……」曹靈妹心疼地皺眉,轉身看向灰牆黑瓦的二層小樓,「去哪拿十萬塊錢呢。」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她對白秀梅說,「你們是親姐弟,弟弟結婚,姐姐幫一把也是應該的。」
「大姐和二姐給過錢了。」白韶搶先說,「大姐給了三萬,二姐給了兩萬,還差五萬,把房子分一分應該夠。」
「放屁,房子分了我住哪?」白德聰跳腳。
「您也看到了,我家不缺錢,要彩禮只是為了誠意。」路觀泰慢悠悠地說,他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定製西裝,做足了大老闆的派頭,「兒子結婚,父母一分不掏,著實不合適。」
「嘖嘖嘖唯一的兒子結婚,父母一份不掏錢。」
「鐵公雞啊。」
「我結婚之前我爹給我蓋了一棟新房。」
「錢都讓白德聰敗光了,肯定沒錢給孫子結婚。」
牆頭的看客你一言我一語把曹靈妹說得面上無光,她說:「那就分,巧媳婦,把櫃子裡的錢拿出來,分給小韶五萬。」
「媽!」白德聰一分都不想掏,他指向白韶,「這小畜生是個騙子,專門回家騙錢的!」
「怎麼跟我大孫子說話呢!」曹靈妹對兒子自私懶惰的性格心知肚明,比起不成器的兒子,她更喜歡唸到博士的白韶,明眼人都知道親近誰收益更高。
白韶說:「謝謝奶奶。」
宋巧看小兒子一眼,低著頭走回屋子,不一會兒,拿著五萬塊錢走出來,塞給白韶,說:「家裡攢錢不容易,好好對人家姑娘。」
「嗯,肯定的。」白韶點頭。
「你也知道你爸的德性,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兩個錢就去買煙買酒。」曹靈妹說,「十年來家裡一共攢了八萬塊錢,給你五萬,剩下三萬,留給我們娘倆養老。」
白韶嘆氣,對白秀竺說:「三姐,這錢給你。」
「哎?你幹什麼!」曹靈妹一驚,「這是給你娶媳婦的錢!」
白秀竺愣住,連連擺手:「不行不行,的的,這錢我不能要。」
「這些年我在北京,沒時間照顧奶奶和母親,老家全仰仗你出力。」白韶強硬地將錢塞給白秀竺,「既然這錢給了我,怎麼處理是我的事,你拿著,就當我給囡囡的學費。」
白秀梅戳一下何簡祥,眼神示意傻兒子開口說話。
在極度重男輕女的環境下,女性開口說話容易被人圍攻,臨近成年的何簡祥硬著頭皮擔負起勸說的責任,他一把拍掉白德聰欲上前搶奪的手,說:「這是小舅給三姨的錢,你別動。」
白秀竺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把錢揣進包裡,握緊白韶的手,說:「的的,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