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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淡淡勾了勾唇角,不疾不徐地開口關心道,「看樣子急診很忙,都把你身體給忙壞了。要不明天我給院長打聲招呼,你回你原來的科室算了。」
窗戶半敞著,高樓的風灌入客廳,吹得他咳嗽了兩人。
男人緩緩起身,走過去?關上了窗戶,卻沒轉身。
「不了。急診挺好。」
聽罷,彭清鈺收了臉上的笑意,冷笑一聲,「你年紀輕輕還真是長了副泯頑不靈的腦子。」
「說真的,謝程裡,你這?輩子反正都這?樣了,跟誰在一起不是在一起呢?」
彭清鈺自認為?這?些日子花在他身上的時間,有些太多了,多得她有些急躁。
謝程裡收回關窗戶的手,轉身看她,語氣略顯自嘲,」我這?輩子怎麼樣了?」
女人直視著謝程裡的雙眸,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譏笑,「非要我把話說透嗎?你應該很清楚,爺爺為?什麼不肯認你。程裡,人反正都已經這?麼骯髒噁心了,不如?再發揮一點你有用的價值。」
「姑姑錦衣玉食養你這?麼多年,也?算是浪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總要給我一點回報吧。」
男人抄在兜裡右手,因為?她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而不斷收攏,最後卻因為?猛烈的咳嗽而不由?得鬆開了。
他撐著窗邊的防護欄,有些乏力,「你走吧。」
彭清鈺看他一副病得弱不經風的模樣,也?覺得多說無益,拿上包起身便走。
只是走到?門口時,女人卻忽然停下了腳步,背對著他,「你這?倔性子倒是跟你媽一個樣。」
「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謝婉珍把你生下來的意義在哪裡。」
話落,門被?關上。
整個世界都好像安靜了下來。
安靜得好像連廚房裡水龍頭的滴水聲、窗外的寂風聲,時鐘走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聽清。
謝程裡的病,拖了將近半月,才?好了個全。
他回到?醫院,繼續在急診科,努力工作,認真工作,可是說是科室裡敬職敬業的第一人。
別人不值的班,他值。別人不敢上的手術,他頂。
他就好像個只會工作的機器,除去?必要的生活作息,日子裡好像只剩了工作。
每天兩點一線的定?點來回,好像只是在消度沉靜的時光。
這?些日子和他以?前過的一樣,卻又好像哪裡都不一樣。
急診的同事?和骨科裡的同事?一起吃飯時,私底下會議論,說謝醫生是不是分手了,感覺他狀態不對。
有人問?哪裡不對,不是和之前一樣嗎?他去?急診之前就這?樣,一樣的寡言,一樣的不食人間煙火,活著像個沒有七情六慾的神?仙。
他們?懂了,不是謝醫生現在變了,他只是先前短暫的不一樣過。
清晨的病房裡,濃烈的消毒水刺鼻又醒目。
白?與藍的純色柔和在一起,似是聖潔的光輝。
查房醫生走後,離門最近的一床病人家屬摸了摸自己兜裡沒送出去?的紅包,小聲罵道:「這?謝醫生還是真是半點不近人情。」
隔的最遠的三床的病人聞聲反駁:「謝醫生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那人冷哼一聲,「上個周隔壁病房治了半年都沒好的病人去?世了,他愣是半點反應都沒有,陪得最久的護士都還哭了一場呢。」
隔壁床收拾東西的老太太聽著,不免搖了搖了頭:「看人不是你這?麼看的。」
那人忍不住嗆一句:「你這?老太婆,那你說說,看人該怎麼看?」
拿著糖吃的小孩也?接話:「謝醫生啊,要我說,是個好人。」
老太太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