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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偶爾會想,這麼多年了,她喜歡去他家。可顧暮遲仍然對她家保持距離,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今天的顧暮遲跟往常假期穿的差不多,上身白色球衣,下身黑色工裝褲,大概是那家倒閉了的店鋪買的,她往下瞥,莫名其妙聯想起他最近的倒黴事,然後莫名其妙噗嗤笑了聲。
顧暮遲一臉「你笑什麼」的冷淡表情,似乎猜透了她心裡的想法。
寧酒笑完後覺得不大合適,又立馬咳嗽了聲:「你要出去玩?」
「嗯。」他右手託著個籃球,「你去不去?」
寧酒其實想去,作業沒做完,非常遺憾地解釋了理由,顧暮遲不是特別在意,點了點頭,轉身要走。
她喊住他:「你作業不做嗎?」
顧暮遲不是不做作業,他也會做,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是,老師發什麼別人做什麼,他喜歡挑選自己願意挑戰的高難度題型。
寧酒從門內探出腦袋,他頭也沒回,往樓梯繼續一階一階走,懶洋洋的聲音在樓道里迴蕩:「剛寫完了。」
「啊?」寧酒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昨晚寫了三個小時,早6點起來又寫了五小時。」
他走到三樓和二樓的中間平梯上,從下往上看,明明在低處,硬生生被他看出了居高臨下的意味,「你還沒寫完?」
「……」她閉嘴巴,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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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暮遲來到體育館,盧飛宇和何冽已經做熱身運動了。
籃球場剛刷了新漆,白色的線條界限分明,幾個男生在界限內拉伸的拉伸,閒聊的閒聊,誰也沒發現顧暮遲的到來。
他的手指支起一整個籃球,然後,將球往半空拋,往前一拍。
球體以所向無阻的速度往前方飛去,盧飛宇正岔開腿做弓箭步,大概出於敏銳的直覺,抬起眼,看到顧暮遲正抱著胳膊站前方。
倒是長得人模人樣,就氣氛有點不對勁——
一個籃球正朝他筆直衝過來。
越來越近,盧飛宇瞳孔放大,急忙堪堪接住,身體卻沒穩住,差點劈了個叉。
顧暮遲手抵住唇,笑得不行。
周圍的男生也哈哈大笑起來。
盧飛宇拍拍褲子上的灰塵,惱羞成怒把球砸回去:「我頭長得像籃筐還是咋的,非得往我這拍?」
「你這麼一說,我看著——」顧暮遲輕輕巧巧地接住球。
「……」
他繼續不怕死地回了句,「確實挺像。」
盧飛宇摩拳擦掌,作勢沖了過去,差點跟他大戰十回合。
顧暮遲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慫慫地收回了腳步。
反擊的機會不大,盧飛宇咬咬牙,屈於他挑釁的眼神之下,完了還認為這叫識好歹,威武能屈。
火熱的籃球開戰。
場地上男生們打得熱火朝天,星期六不少上班族在附近逗留,或跑步或散步,看到這些青春洋溢的少年們,不由自主靠過來,觀看他們矯健又充滿鬥志的身姿。
每個人曾經也是十幾歲的少年。那時候,尚未被社會磨平稜角,還沒被忙碌的工作磨滅了熱情與活力,充滿了夢想與希望。時間改變了一切,體重漸漸上漲,細紋慢慢爬上臉頰,人情世故使他們被迫成長,心變得又冷又硬,所有人都說這是成熟。
可看著這些少年們互相比拼的鬥志。
這些人記起以前在學校裡時光,忘卻了不動聲色的成熟,漸漸淡忘的鬥志,在少年們的高聲大喊中,熊熊燃起。
吶喊歡呼的觀眾,與場上的拼搏廝殺組成一副熱鬧的景象。
打了半場,所有人汗流浹背,暫時作中場休息。
顧暮遲往附近圍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