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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畫,眉眼間流露寒梅傲雪般的清冷孤傲,帶著似譏若誚的淡笑,輕慢邪佞。
女的一身玄黑色繡有濃紅捲雲紋的羅胸廣袖大禮服,襯得白皙的面板越顯欺霜賽雪的柔膩,風髻霧鬢,瑰麗脫俗,容貌清麗絕倫,眼波流動顧盼間,又有媚煙如絲點點搖人心旌,美傾諸子,豔驚四座,令人難以正視,分明是個傾國之姿的絕色佳人。
男女二人都是風華絕代,灼璨無雙,策馬踏著滿道紅葉而來,衣袂翻飛,環佩玲脆,坐騎豐俊威武,蹄卷葉飛若紅錦,宛然如詩畫卷,讓眾人看得不由痴了。
隊伍中的隨扈,老成點的還守著規矩保持整齊佇列前進,但也忍不住又驚豔又讚歎的眼睛直瞧去,年輕些性子薄的,乾脆看得呆在當場,在後面的人的推搡下,才昏噩噩向前。
這樣卻令原來有序前進的隊伍,出現了滯阻,隊伍微渙散,本只聞車馬聲的安靜人群中,也出現了小聲的議論聲。
清瀧公的馬車停滯了一下,少頃又搖晃著繼續前進,聽到車外原本肅穆莊嚴的隊伍起了小小的喧譁,清瀧公姬桓撩開簾子,問:“怎麼回事?外面吵些什麼?”
“是太子殿下策馬經過。”車伕恭敬的回話。
姬桓抬眼循著聲源看去,只見不遠處,軒轅翊環攏一個女子共騎而行,緩緩的透過隊伍往前。半掩在明黃博袖後的一張小臉,清濯難喻,花比堪羞,正是他在宮中偶見過一面的太宣真卿,她身上那代表神教修業者身份的黑色紅紋大禮服,也說明了她的身份。
“傷風敗俗!真是有失綱常倫禮,太不像話了!”姬桓氣得頜下的花白鬍子直顫,一迭聲的罵。
軒轅翊的坐騎已經漸行漸遠,姬桓仍瞪著兩人的背影滿臉冷肅,正在這時,一個騎著驄馬的十五、六歲的紫袍金冠少年驅馬上來。
“父親,那人是誰啊?”少年眼光閃爍的凝望遠處消失的身影問。
姬桓沒好氣的答:“是當今太子。”
“太子?怪不得他身穿禁色,”少年不以為然的口氣,絲毫沒有敬畏之意,繼而孩子氣的驕縱抱怨:“我又不是問他,我是問,和他共乘一騎穿著神教衣服的女子是誰?”
“那是皇上親賜法號,入宮為太子修業祈福的太宣真卿。”
“她就是那人人談論的太宣真卿啊,她生得好美,我長那麼大還沒有見過這般美麗的女子,卿卿佳人,秋水橫媚頰燻豔,似霧若夢,遠隔雲端,何等風姿可憑說。”少年喃喃輕念,意態痴迷。
姬桓驚訝的扭頭看愛子,只見他俊致青嫩的臉,兩頰漲紅,遠遠眺望小茵身影消失的地方,意猶未盡,眼睛迷朦,寫滿了少年心動的意亂情迷。
姬桓心驚不已,生起莫名寒意,忙厲聲喝道:“弘兒,你莫要被這女子的外表亂了心,她出身低微,不過是個廚娘的女兒,況且,如此低賤出身,她居然可以與連城侯相交不淺,可見心智手段絕不簡單,她不是你可以招惹得起的!”
還有很多原因,他不便與兒子說明,這個太宣真卿,與當今天子、太子以及右相之間,牽扯千絲萬縷,其中的利害,不是他這青澀懵懂小兒可以觸碰一點半分的。他老年得子,對這唯一的兒子愛若至寶,平素對己待人,全是以禮制綱常為準,苛嚴謹慎,不肯放鬆半分,惟有對獨子處處愛護惜玉,縱然落得溺愛之名,也是甘願擔之。現在,又豈能讓寶貝兒子對這滿身詭譎的“禍水”女子著了迷,誤了前程。
少年不滿的噘嘴回駁:“父親,你不是常贊國師少年英才,天資過人,心品德行高潔亮世,眼光見識天下難有人匹,他瞧好的女子,又怎會不堪了?你以出生家世判定一個人的品行本質,不過是狹隘私見罷了。”說罷,他賭氣打馬離開,返回自己原來的佇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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