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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壞壞的捉弄人。
溫書緲把熱水遞給她喝,問她好些沒。
薛煙眯了下眼,挺久的,才睜開。
深寂的夜色跟乾淨的雪色把她臉上的蒼白遮蓋的很好。
「好了,我迷瞪會兒,等日出出來一定要叫我,我們一起許願啊。」
「好。」
「但是阿煙。」溫書緲看著等待日出升起的前方,抿了下唇:「你難過的時候就不要撐著笑,我會忍不住心疼到想替你哭。」
日出冉冉升起的時候,會給雪山山頂上的人帶來一陣薄薄的暖意。
各自興奮又激動。
虔誠許願、拍照留念。
回去之後。
溫書緲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堵得慌。
謝勁他們還在忙,她想起薛煙那天總是跟她笑的樣子,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最後忍不住的給她打了電話。
第一通那邊沒接。
直到第二通快要接近末尾的時候,溫書緲才聽見薛煙好像很累的聲音。
她問她怎麼了、在哪。
薛煙說剛在外面玩了回來,現在在睡覺。
她還打了個哈欠:「不行了緲緲,我要困死了,有什麼事情咱明天再說行不行啊。」
「行,那你好好休息。」
聽到了薛煙的聲音,溫書緲心裡又踏實了許多,怕耽誤她睡覺只能先把電話結束,等明天再打。
另一邊,薛煙躺在病床上,抓著手機,短短几天的化療,已經讓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兒。
她早在之前就去醫院檢查過,什麼時候呢,哦,就是在溫書緲去醫院檢查手的那時候,她們在電梯那兒碰見。
當時溫書緲還問她怎麼過來醫院了。
她說許涼舟說的她臉盲症還只記得他是不是喜歡她,她來查一下這個鬼東西。
就那個時候,拿到的結果她腦部障礙的情況已經很不好了。
那個障礙東西在她腦袋裡越滾越大,已經逐步壓迫她的神經了。
開顱風險太大,薛煙也沒想動。
以前她爺爺就是因為做了這個手術再也沒能從手術臺上下來。
是去求生的,結果卻迎來了死亡。
她從知道自己有這麼個遺傳病史的時候就已經做好那天的準備了,她並沒有沮喪,也沒有悲觀,相反的,她想要在短暫的生命裡儘量讓自己每天都是開心快樂的。
這樣才不會枉來這人世間走一趟啊。
可是現在,她頭疼的越來越頻繁,視線也跟著受了損。
有時候已經出現了短暫的失明。
她知道那一天已經越來越近了。
可明明早就已經坦然接受了,她又卻突然不敢去面對了。
她——
好像突然對這個從來沒有得到過愛的世界留戀起來了。
她想悄悄透過化療,來延長自己一些生命,想親眼看著許涼舟的名字被冠上國際賽車手的稱號。
她還想,還想等緲緲未來生了寶寶,要做寶寶的乾媽。
她想……再多給那個只跟她執著的許涼舟再多一些希望。
想什麼來什麼。
許涼舟的影片邀請電話已經打進來了。
薛煙趕緊手忙腳亂的擦了下自己的眼睛。
把自己縮排了被窩裡,遮住了她現在的憔悴面容。
聽見他站在國際賽道的大廈外,黑夜罩下,邊上的路燈照亮了他那張好看的臉和他左耳上細閃的耳釘。
他低頭看著她這邊黑漆漆的:「怎麼不開燈啊。」
「想你了怎麼辦。」
仗著漆黑一片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