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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吟瞧著他在湯水裡泡久了的唇猶如水淋淋的嫩櫻桃,也就不那麼介懷。
第二十章 定情信物
吃喝不愁三餐有落,管外面如何風捲雲起,關門點火起灶做飯,猶自安穩。雖然在衙門裡悶了整一日,三人吃喝玩樂儼然成了一臺戲,倒也不覺枯燥寂寞。
大弟一等就是一個時辰,夕陽西下曾響緩緩撫著肚皮,走出衙門大門,就要踏上獨自歸家路。
這個時辰也不見居同野出門,估摸著是不會再出門了。大弟愁得愁腸寸斷就怕縣太爺起疑心,多一刻便是多擔一刻的風險,著實等不及,四下粗略張望一眼,便咬牙跳出來:「曾捕快。」
曾響被嚇得一跳,尋常一跳不要緊,當下他肚裡滿滿當當都是豆腐野菜湯水,腹中胃囊宛如被人腳踢來踢去的蹴鞠,好不難受,眼見是個活生生的俏姑娘而不是孤魂野鬼,提起的心將放下來,卻感覺胃難受的緊,好像那些湯湯水水都是被人掐著脖子填鴨子般填灌進去的。
等不來曾響的回應,大弟急得冒汗,忙又喚一聲:「曾捕快。」
曾響擺了擺手,拼命嚥下唾沫,終於不再作嘔,還以為是個來報案的,案子在眼前,華而不實的榮譽感使他昏頭昏腦:「姑娘何事?可是報案?」
大弟趕緊擺手道:「不不不,居捕快在嗎?」
曾響對「曾捕快」的稱呼見怪不怪,不知為何,這姑娘這麼說,叫他渾身起滿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夜色未濃,曾響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頓時洩了氣,官腔一時也忘記打了:「你等著,我這就進去叫他。」
居同野蹲在井邊洗碗,旁邊還擱著個待刷的大口黑鍋。沈吟則坐在水井沿上,兩手空空,覷機拿腳尖踢他屁股。
曾響腦大如鬥,沒發現兩人之間的門道:「居大哥,有個姑娘找!」
居同野吃驚不小,登時跳起來,手上的水甩了沈吟一臉。居同野想到豆腐坊的姑娘,心裡害怕得很,愣是不敢轉頭看,也不敢出門,只問:「什麼姑娘?」
「什麼姑娘?」曾響一時不明白,睜大眼睛,「就是姑娘啊,還有什麼姑娘?」
沈吟睃了居同野一眼,懶洋洋地拿袖口抹了把臉,不動聲色:「問你大姑娘小姑娘?」
曾響悶頭悶惱,當下更是不明不白,居同野反應過來沈吟是故意涮曾響,藉機撒氣。見不得沈吟亂撒脾氣,居同野不知如何示好,腳底板彷彿就地生根牢牢抓地,動彈不得。
沈吟幽幽道:「去吧。」
居同野如被利劍劈做兩半,不敢相信沈吟會讓他出去,怔怔地看向他。
沈吟睜著兩眼黑晶晶的無辜眸子,無所謂地聳聳肩,語調誠懇叫人聽不出任何端倪:「去啊。」
曾響料不到兩人之間的小九九,只是不懂居同野怎麼扭捏的不像話,加之近來一心以沈吟為榮為長,漸漸瞧不起未見過世面整日只知吃與喝的居同野,也催促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去,莫叫人家等急了。」
沈吟居然點了點頭。
居同野這才敢抬腿走,步伐重得如附千斤綁腿,心裡有種莫名悚然,一顆蹦躂不息的心原地惦念許久才遲遲跟上肉體。
沈吟招呼曾響叫他過來,帶著三分玩味,附耳道:「莫要去打擾。」
曾響木愣半晌方才恍然醒悟,這是居同野的桃花運來了,頷首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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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同野如被猙獰惡鬼盯上的慫包,走得戰戰兢兢,眼見確實是豆腐坊家的姑娘,更像是偷雞摸狗的賊了,為掩蓋罪行下意識順手關上紅漆斑駁的大門。
小夥子未娶,大閨女未嫁,相約街道上被人瞧見豈不是惹閒言碎語?大弟故意躲在巷子裡對居同野招手。
在沈吟面前居同野已經說不清道不明,可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