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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梧,你不可以進祠堂。”寨老寒霜似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我咧,老頭你在說什麼?我可找到些生活樂趣,你居然跑出來阻止?!我扭回頭,惡狠狠盯著他道:“為什麼?”
寨老大概是從沒讓誰這麼瞪過,質問過,立時火冒三丈,對我劈頭一句:“你個孽種娃還想識字?”
“我就想識字怎樣?”我不客氣地用苗語把他頂了回去,又偏頭看向一旁的書生用漢語道:“我大成至聖先師可有說過有教無類?我有心研習聖人之言聽取教化,先生可有拒之門外之理?”
“這這……”我話音落地書生臉上神色愕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我,寨老更是一頭霧水,他只會苗語聽不懂漢話,我的兩句漢話他全當是天書一般,才要罵我,就瞧見旁邊苗漢皆通窘住了的書生,不知該怎麼說才是。
書生把我那兩句給寨老解釋了一下,寨老臉上又是一層霜,對書生耳語了幾句,八成是詆譭我的。
書生立時趾高氣揚起來,一副不肖神色地用漢話斥責我:“你本就是母親德行敗壞不該生下的孽種,平日不但不思安分克己,行為還日益乖張瘋傻,不服訓教,目無尊長。縱你入祠堂聽教對上恐辱沒了聖人教化祖宗清名,為下恐使眾子弟效汝不羈怪誕行徑,長恣意狂悖之風,實為無一利而有百弊也。汝還是斷此妄念為好。”
書生小朋友,姐姐有心聽你講古文解悶是給你面子夜嘢,居然給我拽出這麼一堆有的沒的來。現在這書讀不讀還在其次,面子不能讓你白白當掃帚掃了地,我那要命的彆扭勁上來了,頭一揚道:“請問先生,可知昔日聖人坐前子路,冉雍?”
“自然知道。”熟讀《論語》的哪個不知這兩個孔子學生。書生對我的問題簡直不屑回答。
“冉雍其父賤而惡,冉雍卻甚有德行;聖人以為,冉雍神明尚不放棄,應受教化。而子路以桀驁不馴聞名,後折服於聖人,收為弟子。今時,先生遠涉荒蠻化外之地,代聖人導矇昧於正途,教蠻夷以仁愛,何以言行悖逆?有教有類?”
“你你你……”書生氣得指著我的鼻子結巴,不太有看頭的臉氣得皺成了一團,青一陣白一陣越發難看。
“我我我怎樣?先生若還覺我瘋傻,大可在相談相談看我是不是已愚不可及,無可救藥了。”我挑釁道。
書生喘著粗氣,擺擺手轉頭對寨老道:“罷了罷了,我聽聞此地民風淳樸才肯來做教席,怎知初到貴地就遇見此等巧舌如簧刁滑難纏的黃口小兒。晚生實在無才無學,寨老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的也對,沒有三兩三,怎敢上梁山?沒有金剛鑽,你攬什麼瓷器活。”我在旁邊說風涼話,也不知這兩句話這個時代發明沒,但嘴上是滿痛快的。
書生聽了個似懂非懂,但也知道定然不是什麼好話,臉騰一下紅成了火燒雲,憤憤地瞪我一眼,扭頭就去正堂取了自己的小包包閃人。
寨老哪裡肯,他為給寨裡請教席也不是籌劃一天了,幾十裡山路來去了幾趟,海里撈針般弄來這麼個苗漢皆通的書生,放走了下一個不知什麼時候能請到。沒辦法又是軟話又是作揖的,攔著不讓去。可書生讓我說的動了真肝火,不依不饒。寨老為了給他出氣滿院子攆我,非要我給書生磕頭認錯不可。
這個我可是大大的不幹,雖說我墜入古代幾年了,但還真沒給誰動用過這膝下黃金,何況是這麼一個醜不拉嘰的迂腐書生,想都別想。可我一想到寨老有心讓孩子們受教育的一片熱心,也後悔不該意氣用事耽誤了別人的讀書,便一邊滿院子跑,一邊勸書生:“唉,你別當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世道不好你也不會來化外邊陲做教席,早求取功名去了。既然遠道來了,何必和我一個小孩兒爭短長,丟了這差事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