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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鬼帝那你就不要管了，我們自有辦法應對，趕緊處理好，我想你已經有想法了。&rdo;

&ldo;嗯，我抓緊，了了她們的心願，給你們添麻煩了。&rdo;

範無救勾起一邊嘴角壞壞一笑，伸手胡嚕了一下天童的頭髮，一陣清涼鑽進他的身體，公務人員終究是清根，那份清涼非但不會讓他瀕臨死亡，還有幾分清涼油的作用。

&ldo;你剛剛在跟……鬼對話？&rdo;陸明舟試探地問道。

&ldo;嗯，剛剛黑無常從你的身體裡鑽出來，嚇了我一下。&rdo;

陸明舟閉了閉眼，突然感到一陣惡寒，有些無奈地說：&ldo;其實你可以不用解釋的這麼仔細。&rdo;

天童轉過頭去看著車窗外偷偷抿嘴笑了笑。

到了天童家樓下，他還是決定告訴陸明舟：&ldo;魏伊寧和孫德音只有明天一天的時間了，再撐下去可能會變成惡靈。&rdo;

&ldo;嗯，不管怎麼樣，明天去一趟吧，證實一下當時的違和感是不是真的。&rdo;

&ldo;那這樣的話，不然陸隊長在我這將就一宿吧，你家在城北吧，回去還得四十多分鐘的路程。&rdo;

陸明舟莫名被邀請，腦子裡突然閃過昨晚登門拜訪天童家的畫面，表情微微一滯。

第14章 剋制與瘋子

天童敏感的捕捉到了陸明舟一瞬間的愣神兒，立刻明白了對方想到了什麼。即使他很坦蕩的並沒有想歪，只是想著可以讓陸明舟輕鬆一點而已，而且過去跟朋友商討案子在自己家裡湊合睡覺也不是沒有，都是男人，所以很自然的就說出了口，但是陸明舟這麼一愣，他也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的提議是不是有些不妥。

&ldo;不是，我不是，我……&rdo;誒，越描越黑啊這，這個東西沒法解釋啊這。

&ldo;好啊，正好我真的累了，開回去確實挺遭罪。&rdo;說著陸明舟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他又突然坦蕩蕩了……

&ldo;啊，好，那走吧。&rdo;天童不知為何有點兒不敢看陸明舟。

天童的公寓面積不算大，他把非承重牆都拆除了，只在功能區之間用書架之類的做了隔斷。

雖然很晚了，但天童還是用僅有的食材做了點兒宵夜，兩個人坐在寬大柔軟的沙發上，沉默不語的吃著面看著電視裡的《生命與科學》。

&ldo;為什麼不做心理醫生，卻跑去畫畫？&rdo;陸明舟控制不住自己對這個人的好奇心。

&ldo;嗯……搞心理，需要你理性的像一臺機器，你只能對眼前的這個人冷眼旁觀，要在把對方當成一個人和不是一個人中間取得一個微妙的平衡，不然你會很容易被對方拖入他的世界，所以在心理學發達的國家，每個心理醫生都會有自己的心理醫生，在合適的時候拉自己一把。可是我，怎麼說，我的導師說我過於容易達到共情。&rdo;天童停下，轉頭平靜的看了陸明舟一眼。

&ldo;你無法冷眼旁觀。&rdo;

&ldo;我會讓自己變成對方，這樣很危險，本來我的世界就有點兒複雜，可以說我是同時生存在兩個世界之中，太多人事在眼前發生消亡，像活了幾輩子一樣。&rdo;說到這，天童的聲音裡有些空，像不食人間煙火般空靈，好像一瞬間忘記了陸明舟的存在，&ldo;我沒有能力再去承擔別人的思想和人生。&rdo;

&ldo;你現在看著什麼？&rdo;

聽到這個問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