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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是茶花？&rdo;

&ldo;嗯，我媽很喜歡茶花，不過我的惡趣味可能更多一點，&rdo;說著楊仲文自嘲的笑了一下，&ldo;上學那會兒看的第一本名著是《茶花女》。&rdo;

你是在為她們洗清&ldo;罪責&rdo;嗎？

陸明舟靜靜地看著楊仲文，再沒問什麼了，餘下的他大概也能推測出來。

&ldo;陸隊長沒問題了？&rdo;陸明舟一言不發，&ldo;那我問一個吧，你們是怎麼鎖定我的？&rdo;

&ldo;你後頸有一塊燙傷。&rdo;

楊仲文一愣，&ldo;就因為這？&rdo;那不是一塊燙傷，那是他名義上的父親每次強姦他時，用菸頭燙出來的一朵煙花。

&ldo;楊教授也許自己沒發現，你有很嚴重的ocd，翻譯過來就是，強迫症。&rdo;說完陸明舟起身離開了那間病房，他不想再看見楊仲文的臉。

&ldo;有法子嗎？&rdo;

天童在icu第三天的時候，他的父母從荷蘭趕了過來，夫妻倆都是很有聲望的醫生，但對自己兒子現在的狀態也是一籌莫展。

&ldo;我問你有法子嗎？&rdo;天母拼命壓制著聲音中的顫抖，努力仰著頭，讓自己儘可能保持冷靜和剋制。

天父看著重症病房中的兒子，一臉凝重地說：&ldo;我剛剛看了他的病例，手術很成功，各方面指標有問題也都是因為低溫造成的器官損傷，天童現在就是低溫造成的昏迷，他的體溫上不來，一切都於事無補。&rdo;

天母伸手扶住額頭，掩飾不住一臉的疲憊，她後退幾步輕輕靠在牆上，慢慢蹲下。

陸明舟遠遠看著，那女人看上去再怎麼強勢精英，卻也掩蓋不住此刻微微顫抖的肩膀，一瞬間，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整件事。

&ldo;你可以嗎？不行我去吧。&rdo;蘇煬剛剛給趙廳交了報告，就腳底抹油跑了出來，楊仲文的案子結了，他儘量做到排除天童自圓其說，而雲航風和周浩卿的作風問題，他可不想插手管。

&ldo;還是我去吧。&rdo;畢竟天童會插手，很大程度上是他趕鴨子上架的，而且……

&ldo;你們好，我是京江省公安廳刑偵總隊隊長，我叫陸明舟。&rdo;

天母抬起頭，扶著牆站起身，陸明舟趕緊上前攙扶了一下，可以看得出她在努力保持鎮定，眼睛裡的淚水被她強制性的壓制了回去，如此隱忍著，甚至還對著陸明舟艱難的微笑了一下。

&ldo;你好。&rdo;

看著這對即使唯一的兒子還生死未卜，卻依舊保持著禮節和理智的父母，陸明舟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壓制不住的愧疚感，&ldo;這次這起連環殺人案能破，天童幫了很大忙，如果沒有他，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突破口，可能會造成更多受害者遇害。&rdo;

天童父母沒說話，只是淡淡一笑。

他們想聽的不是這些啊。陸明舟突然覺得喉嚨發緊口乾舌燥。

&ldo;他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rdo;天童父母表情一僵，&ldo;是我的失誤，讓兇手找到破綻偷襲我，天童看到了，把我推開，才……&rdo;天童父母眼神中有些訝異的對視了一下，陸明舟突然覺得那副聲音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ldo;對不起，是因為我，是我的錯。&rdo;這是三天來，陸明舟第一次把這句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折磨著他的話說出來，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眼睛一酸，如果天童真的就此醒不過來，他不知道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