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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陽有次生病趴在衛曦懷裡，一股勁兒地說著夢話，重重複復就一句話：師傅對不起，師傅對不起，師傅我當年睡著了……

衛曦一直輕拍他說孩子沒事沒事，為師不怪你……

可自那以後，衛曦就不再理會那些跪得久的山靈了。

同樣的坑他怎會跳第二次……

不過信彤起初也一直很好奇，如果說景蔚、午陽和自己能成為衛曦之徒，至少都還算有個理由，雖然不知道這理由是不是真的，但也能勉強說得過去；而收葉刺可就完全沒理由，師傅甚至因為她喜歡百靈鳥而把四夕連帶也收了進來，還搪塞四夕說自己是缺個天上飛的。

不過後來的一切，證明瞭葉刺跟四夕確實是天資過人，又足夠努力，沒日沒夜地練習幻術，簡直努力得感天動地，比他們三個師兄師姐有出息多了，要不是劍南山戰役，葉刺跟四夕如今誰是右護法還說不定呢……可能師傅就是這麼慧眼識英才，有先見之明吧。不過師傅再怎麼讓人琢磨不透，也遠遠比不上墨嫡。

信彤想到這裡，對墨嫡道：&ldo;護法，您難道真不想培養一個弟子麼？&rdo;

墨嫡嘴角勾起，&ldo;培養一個對手跟我搶青赦環麼？&rdo;

第32章 地鬼之命

（天山祭茗宮）

&ldo;培養一個對手跟我搶青赦環麼？&rdo;

墨嫡這個回答著實讓信彤吃了一驚……

護法……

興許她，只是開玩笑……

於是信彤故作淡定道，&ldo;哎呀護法，老一個人占卜多累呀，兩個人一起就會輕鬆許多。&rdo;

&ldo;誰說兩個人就會輕鬆？&rdo;墨嫡道。

信彤摸摸後腦袋，&ldo;難道不是嗎？&rdo;

景蔚輕嘆，&ldo;佔天卜地之事兩個人若預測得不一樣還得費口舌統一，這不比打仗，人多力量大，師妹你就是太笨了。&rdo;說著搖了搖頭。

&ldo;可是兩個人預測的不應該更準一點嗎？&rdo;信彤不依不饒。

景蔚眼睛一眯：&ldo;你這意思是覺得墨嫡護法預測得不夠準咯？&rdo;

信彤僵住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其實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墨嫡的能力，從古至今，她料事如神，測無遺算。

信彤還清晰的記得七百年前的那天，自己剛吃力地把一壇元熙酒從酒窖裡搬上來，就看到墨嫡神色嚴峻，讓自己立刻去通知殿下馬上動身，地點：移萇峽。

信彤當時莫名其妙，心想什麼事情這麼急，非要馬上去。要說兩個師妹去參軍了，午陽整天睡覺，平常跑腿的事情都是景蔚處理的，信彤還不解地問：&ldo;讓大師兄去不行麼？&rdo;

&ldo;不行！他沒你快！&rdo;

信彤因為是孔雀，天生有翅膀，所以雖然其他的幻術她不精通，但說到飛，也就是四夕能跟她平起平坐。

那是信彤第一次看到墨嫡平常淡然如水的臉上，有那麼一絲因為不確定而表露出來的緊張。

後來，信彤很後悔自己臨走前還跟墨嫡費了些口舌，也很後悔自己其實路上並沒有盡全力飛，如果她知道這遲一點點的後果就是失去四夕，再晚一點還可能失去葉刺，那麼她哪怕拍斷了翅膀都心甘情願。

信彤想到這裡，怯生生道：&ldo;那個……護法，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