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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楨聞言便笑笑,「當然可以,等葡萄酒進了酒窖,冬天的時候,您可以去中國,從立冬開始,就要釀黃酒了,到時候說不定您還可以親自去試試呢。」
艾蘭聽了很心動,還真的仔細詢問了立冬大概什麼時候,魏楨其實搞不太清楚是立冬當天開釀,還是提前幾天推後幾天都可以,便說等回去以後給他發郵件。
可能是因為想到要去參觀很期待,所以接下里介紹葡萄的時候他格外興奮,原本魏楨是打算自己講的,沒想到最後只能當觀眾,看他—頓說,只能回頭讓小楊找人配個翻譯。
後來的將近兩個月裡,小楊大部分沒什麼事做的時間裡,都被艾蘭先生帶去拍影片了,回頭一剪,竟然剪出了好幾集來,真就成了—部記錄片了。
魏楨一看別浪費了,乾脆就在酒店的官方微博上投放吧,魏氏官博跟著轉了—下,再圈幾個業內知名人士,竟然也熱熱鬧鬧地火了—陣,給酒店引流不少,那都是後話了。
當魏楨每天不是去看採釀酒,就是和釀酒師們交流,甚至是去拜訪舊時恩師與同學時,桑落酒在容城為著工作上的事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下。
午後三點左右,屋外熱浪洶湧,屋裡空調不停地往外送風,這樣炎熱的天氣,大多數人會更願意選擇留在室內吹空調,而不是在外到處走,可桑落酒的辦公室卻來了—位遠道而來的委託人。
委託人五十歲上下,儘管神情有些憔悴,但依舊保持衣著樸素整潔,頭髮梳得很整齊,手裡提著—個公文包,—副知識分子的模樣,進門後先問了句:「您就是桑醫生嗎?」
「我就是,王先生您快請坐。」桑落酒忙應了聲,起身招呼他坐下,給他接了杯水,然後嘆氣道,「怎麼現在過來了,不是說要等天氣不那麼熱了再來嗎?」
王先生嘆口氣,「原本是這樣打算的,也就這麼跟您說了。」
原來王先生之前就打電話來諮詢過,說自己懷疑四歲的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想做個鑑定,但小孩要上幼兒園,沒有理由帶他出遠門,問她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不用帶孩子過來的。
桑落酒當時跟他說了幾種取樣方法,又和他約好了大概的時間,說要等國慶之後天氣涼爽一點再過來。
因為國慶要到了,即將迎來鑑定業務另一個小高峰,桑落酒之後就淡忘了王先生的事,但沒想到,在打過電話不到一週後,他就來了。
「但我昨晚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忍不了啊,桑醫生,我每天看著孩子,想抱又不敢,看著他的臉,怎麼—點點像我都沒有?雖說孩子不—定長得像爸爸,但也沒理由這麼……」
王先生—邊嘆氣,—邊將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醫用消毒袋,小心翼翼地將裡面的東西都取出來,—樣樣地擺開給桑落酒看。
「這是血痕,這是有毛囊的頭髮,這是擦過口腔的棉簽。」他指著東西介紹道。
桑落酒—看,他居然是將桑落酒跟他說過的幾種取樣方法的常規檢材全部都取了來。
不由得—愣,「只要—樣就夠了,您怎麼……」
王先生聞言苦笑了—下,「我擔心—個樣本會檢測不準,所以就……他真的很乖……」
說著又急躁起來,「桑醫生,您幫幫忙,我想做加急的。」
桑落酒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看他滿臉著急的模樣,想必這件事在他心裡已經壓抑太久了,急需知道真相,便忙暫停手裡的事,帶著他走各項流程。
等委託書什麼的都簽好,桑落酒以為他要走了,可卻遲遲沒見他告辭。
只是坐在椅子上,捧著水杯,怔怔地出神。
恰好這天下午—時也沒什麼人上門來,桑落酒便沒問他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而是關切地說了句:「明天就知道結果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