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於安靜下來的時候,又看著他向我誠懇地道歉。
當牆上掛鐘的3根指標重合在一起的時候,他又是那個我記憶中的貴樹了。
“貴樹君……這些年來,一直是一個人嗎?”
他呷了口已經變溫了的咖啡,輕輕地點了點頭。
“乃……就算是已經到了東京,也還是一個人嗎?”
他的頭垂得更低了,雖然沒有回答,但我已經明瞭他的答案。
原來這些年來,他一直執著於那個名叫明裡的女孩。
——就像我一直執著於這個叫遠野貴樹的男人一樣。
貴樹君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就算他的心裡並沒有我的位置,也仍然跟多年前一樣令我痴迷不已。
不知道是欣慰還是悲傷,我與他面對面坐著,始終注視著他低垂下去的頭顱。
就像是那時候我在他身後垂著腦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一樣。
彷彿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一般,我站起來繞到他的身邊,輕輕地拉起他的手。
“貴樹君,還記得在鹿兒島時我們總是在晚上一起回家嗎?”
他抬起頭來,只看了我一眼便重新垂下頭去,眼神裡滿是畏懼和不安。
“我喜歡你,貴樹君。”
他的頭垂得更低了。
我唯有用力捧起他的臉頰,俯身吻了下去。
2。3--明裡--一定會實現那年約定的
昨天早上才從家裡去了東京,沒想到竟然漏掉了一個證件。本想讓爸媽寄急件過來,但晚上通電話的時候得知母親的哮喘再次發作,我不由擔憂起來,於是決定再回家一趟。
剛離開東京,母親就通電話過來告訴我身體已經無礙,我的心情也頓時輕鬆起來。
從巖舟車站下車的時候,已經是午前十點半了。
陽光溫暖而明亮,亮到有些刺眼。
我稍微眯了眯眼睛,儘量不去直視白亮的陽光。
無意中仰頭看了看,發現天空藍得令人沉醉。
就這樣低著頭沿著小路走下去,直到經過那顆粗壯的櫻花樹時,才看到原來樹下還有人。
很帥氣的一個青年,穿著修身長款風衣,他背靠在櫻花樹的樹幹癱坐在地上,凌亂的頭髮蓋住了他闔上的雙眼。
……真奇怪呢。
我扭過頭繼續走下去,然而在邁出十數步之後,忽然想起了那個青年安睡的臉龐和他縮在風衣裡的小心翼翼。
這印象猛烈地在我眼前晃動,讓我霎時間醒悟過來。
是貴樹君!
我轉過身狂奔過去,看到他的腳下放了一堆空酒瓶和一疊散開的信封,他仍是靠著樹幹,睡容恬靜而謹小慎微,像是一朵含羞的花兒。
走到他的身邊,仍可聞到不知是他身上還是空酒瓶裡散發出的沖天酒氣,一陣微風吹來,櫻花雨從樹上緩緩飄落,但散落在一地花瓣中的那些信封卻穩穩不動。
說不定裡面有內容?
我俯下身,才看到一個被燒了一半的信封,比內裡的信紙多少了一點,焦黑色的痕跡似乎是突然中斷了一樣。
這封信的旁邊,躺著一個打火機。
貴樹君要把這些都燒掉嗎?
捏起那個燒了一半的信封時,裡面的信紙忽然掉了出來,攤開在地上。
我本不願偷看貴樹君寫的東西,但在看到那封信的開頭題著“明裡”時,心臟猛地跳動起來,像是一柄槌子不住地拍打著胸腔。
——明裡:已經搬來鹿兒島快要半個月了,這裡沒有電車,只有田間起伏的水泥路和轟鳴的機車。因為以後需要騎摩托上學的關係,所以我也正在學習……
——明裡:今天看到天氣預報,說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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