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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惶惶不安起來,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了?“王爺?”括蒼看著她,示意她說下去。柔荑想了想,忐忑地說:“我想起從前在寨子裡,懷孕的時候一個人躲在黑漆漆的小房間裡不敢見人的日子,所以才會這樣說的。我也是真心這麼覺得,覺得會被這麼多人關心、照顧,真是像做夢一樣。”
這下反而是括蒼疑惑起來:“我沒有認為你說的是假話。”柔荑奇怪地問:“那你為什麼——突然就不開心了?”括蒼沉吟了一下:“柔荑,你之前生的,是男孩是女孩?”柔荑愣住了,原來他在想這個?柔荑稍稍回想了一下:“是男孩。”括蒼一邊夾菜一邊似是不經意地說了聲:“那真是可惜了。”
這年八月十五的慶典上,柔荑無疑佔盡了風頭。三層望仙台燈火通明,這廣源城中數一數二的龐大建築,渾身散發著比月亮還奪人眼球的光芒。幾百盞琉璃彩燈懸掛在四面,那是王府為柔荑舉辦的祈求順利分娩的儀式留下的。
夕玥站在庭院裡,抬頭,仰望著高高的望仙台,幾百盞琉璃彩燈似乎要向她墜來。望仙台頂層的露臺上,兩個人影依稀可見。夕玥眯起眼,她看不清楚,也不願看清楚。夕玥走進望仙台,正好看見一個人從樓上下來:“旖堂王子。”好似要出門去的旖堂向門口的方向走,來到了她的面前:“夕玥夫人。”
夕玥的目光掠過他腰際,那腰帶的玉扣上刻著她再熟悉不過的標識。夕玥會心地一笑:“月色正好,王子急匆匆往何處去?”旖堂抬頭望望樓上:“月色正好,自然尋個清淨去處賞月去。”“是呢,望仙台如此人聲鼎沸,又怎麼能欣賞到月亮的清冷高貴?”夕玥提議道,“妾身知道一個賞月好去處,不知王子可願賞臉?”
在四面帷幕垂落的涼亭裡,一隻瓷壺坐在泥爐上,飄出嫋嫋茶香。從這裡,可以清晰地看見望仙台,甚至望仙台四周點綴的琉璃彩燈。旖堂品嚐了一口夕玥為他倒的茶:“聽說夕玥夫人精於茶藝,此茶湯色均勻、氣味清芬,果然比別處更勝一籌。”
夕玥苦笑:“比何處?比柔荑夫人的茶嗎?”
旖堂笑道:“夕玥夫人說笑了。她怎麼會懂茶藝呢?”其實,她只是一個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女人。但是,就是那美貌,讓人慾罷不能。他如此,易行如此,千千萬萬的男人都如此。那麼,大哥呢?旖堂自認為對括蒼的瞭解無人能比,但括蒼對柔荑的態度淡漠得實在令他費解。他以為沒有人可以逃過柔荑的美麗,是他高看了柔荑的魅力,還是小看了括蒼的自制力?
“王子對柔荑夫人很瞭解?”旖堂沒有回答。“差點忘了。妾身聽說,是王子將她帶入王府的,那王子怎麼會不瞭解她呢?”
“夕玥夫人的茶煮得不錯,話卻說得不好。我不是拐彎抹角之人,夫人有話不妨直說。”旖堂將外袍掀了一下,露出腰帶上的玉扣。那是夕玥的孃家所制,他收下了夕玥孃家的禮物並且穿戴在身上,說明他接受了邀請,成為夕玥的同盟。
是,既然是自己人,沒必要如此遮遮掩掩。夕玥壯了壯膽子:“從王妃到下人,王府中沒有一個人說得清柔荑的來歷。柔荑是王子帶進來的人,王子應當最清楚。”
“這恐怕要令你失望了。”夕玥心中一涼,莫非他還是不肯相助嗎?“她是什麼來歷,除了她自己,只有大哥說得清。我只知道她是清涼山的柔荑,前年大哥在清涼山與她結下露水情緣。這都是我的推測,在清涼山發生過什麼事,大哥也不曾對我明說。”
“她就從清涼山追到廣源?”這聽起來簡直像故事。“是。”夕玥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一個久居深山的女子,怎麼可能一個人來到這麼遠的地方?”
“你見識過她的個性,你覺得她做不出來嗎?”旖堂露出詭異的微笑,“這其中,或許有不可告人之事。”
夕玥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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