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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稍一動彈,就有皮破血流的風險。”
“你們以為王爺想不到嗎?我軍若有實力,早去取下濱州,何必拱手讓給洞海?”
“是洞海出兵鎮壓亂軍,我們還能向洞海把濱州要來不成?”
“未嘗不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括蒼端坐席上,雖然一言不發,卻一字一字地將每個人的話聽在耳裡,直到有人說出這四個字,才引起了括蒼的興趣。他端正了坐姿,聆聽那個官員的發言:“盟書中只約定共同出兵,不曾約定戰後事宜,說明還有商量的餘地。卑職曾在流泉寺偶遇洞海世子蓮音辯論,洞海世子的‘國立軍,政立法,治立相’之說,承自其師晦谷先生。所謂‘國立軍’,是軍權歸屬皇帝;‘政立法’,是以法為治國之本。一言以蔽之,是要廢除現在的藩王自治制度。如果洞海納曲霞為己地,豈不是與他的主張相悖?”
立刻有人譏笑:“學說可以當飯吃嗎?”
發言者白了他一眼,對括蒼作揖道:“在卑職淺薄的目光看來,洞海世子並不是言行不一的人。卑職與晦谷先生恰有同窗之誼,卑職願為殿下先驅,拜會洞海王及世子。”
“呵,蓮音真是個有趣的人。”括蒼道,“你去吧。我聽說當年晦谷巧舌如簧騙得洞海王父子對他言聽計從,既然是晦谷的同窗,你的口才應當也不差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四面邊聲連角起
會議結束之後,易行正要隨眾人離去,正捧著茶杯的括蒼突然叫道:“易行,你且留步。”易行看了眼散去的人群,躊躇地回到他面前:“殿下有何吩咐?”
“茶涼了。”括蒼對小童說道,小童急忙端走了茶杯。括蒼朝易行走來:“你衣上的香氣不錯。我記得從前你並不薰香,難道是娶了妻子後,便改了習慣嗎?”
易行的心中迅速盤算了一番,謙卑地回答:“其實這是王妃賞賜卑職的,卑職不敢不用。不過卑職一介粗鄙武夫,實在襯不起這香,所以只用了一點。”
括蒼的目光很溫和,卻像一根引線,從易行的瞳孔穿到內心:“難怪,與王妃的衣香,聞起來很像。這種香太過甜膩,我也覺得不適合男人。不過,真是很誘人,你說是嗎?”括蒼在易行身邊停下,面帶微笑地看著他。括蒼的話意有所指,易行僵硬地低著頭不敢看他。“柔荑這個女人,常常很不懂事,不知道有些東西會害人,比如,她胡亂使用有催情效果的香料。”
易行面露驚訝之色。他相信柔荑為了博得括蒼的寵愛,什麼都做得出來。她雖然目無章法,但憑她的知識,會懂得使用催情藥這樣的東西嗎?仔細回想每一個細節,易行認為自己並沒有受到什麼藥物影響的跡象,可是,柔荑——她應該也是被自己的催情藥所害。易行故意驚慌失措地跪在地上:“王妃的事,卑職未知詳情,不敢妄加評價。”
他心中究竟怎樣想,易行無從知道。括蒼沉默地看著他半晌,一如既往地平靜:“商議濱州之事,我決定與洞海王一晤,我也想見見那個一派君子作風的洞海世子。易行,屆時侍衛軍由你率領。”
王爺不打算追究嗎?他越是無所謂的態度,易行越是緊張迷惘。他強自壓抑內心的不安,勉強鎮定下來:“是。”
方才來到望仙台外,在屋內窺見父親身影的含光便跑了出來。世子慢騰騰地走到門口,一條小腿跨過高高的門檻,竟然就坐在門檻上下不來了。括蒼彎腰抱起含光,不經意向樓上瞟了一眼,看到一抹靚麗的身影倚窗俯看。觸到括蒼的目光,不禁露出一絲淺笑。括蒼並不急著上樓,走到門檻前把世子拉了起來,便與兩個孩子同在廳裡玩耍。原本在樓上等待括蒼的柔荑,等了許久,都不見括蒼的身影,急不可耐地下樓來了。
世子撿起自己心愛的玩具塞給括蒼,括蒼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