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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送東西,非奸即盜!”唐甜咕噥著。
唐憂拿書打她一下:“你從哪學來的?字認不得幾個,風涼話不少!”
“本來就是,那茶是送給長老的,她回的什麼禮?明明就是為了唐溟,拿我們做幌子!”
唐憂真拿這個心眼多的十二姐沒辦法,笑道:“不管怎樣,人家總是對你好,你這般不領情!”
唐甜哼一聲:“她哪是為了我好!她如今以為唐溟對我好,就對我好;若是那唐溟露出真面目對我,她不是也要對我壞了?又或者,如今她看中唐溟,便拉攏著我;等由愛轉成恨他了,不是要來害我?我可不要和她牽扯!”
唐憂被她奇奇怪怪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想想也不是沒些道理。少不得又氣又笑,催她在正經事上下功夫。
轉眼到了中秋,唐溟傳信回來,說是事情棘手,只能爭取趕在試選前一天回。唐甜巴不得不見他,也不想聽那信裡還說了什麼,只催著唐羽快準備下山。
半山的望天台開闊,因試選弟子不得隨意上山進入唐家院子來,團圓會便辦在這裡。
從山上到山下一路下去,七八條大道小路相連,兩旁枝連葉蓋,暗香浮動,不是走的熟的,難保不迷路。
地方還未到,已赫然看到前面人影攢動。幾處樓臺相連,中間石板鋪就的大練場,已做好了佈置。
一群群七八歲粉嫩的孩兒在花燈下打鬧穿梭,添了許多喜慶氣氛,鬧得厲害了,就有略大一些兒的弟子對他們呵斥阻止。他們多是試選弟子,都覺得有機會與唐家子弟相識是一大幸事。還有前一年入門的弟子,在師兄師姐帶領下拜見唐家長輩的。
看著只有七八歲的孩子嫩聲嫩氣地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甚是好玩。
大宋立國後,重文輕武,民間習武的人少了。來唐家進學的雖多,可畢竟試選嚴苛,有性命之憂,試選弟子之中多數只不過是想長些見識學些技藝,三年之後或留在唐家山莊謀個事做,或回家利用一技之長,並不打算參加試選正式進入唐家。因而他們在試選將來之際,也有閒心遊逛。
唐甜想自己轉轉,奈何唐羽不讓她單獨行動,拽著她的手腕,走哪帶到哪裡,最後來到臺上,與同座幾人點點頭,見了禮坐在一處,並不多話。
唐羽坐定,才放開了唐甜。
6、 獨頭葫 。。。
她揉揉手腕,打量一圈同桌默然靜坐的幾人,覺得唐家人實在沉悶無趣。
“這位是唐十二姐?她不是唐家弟子,坐錯地方了吧?”斜對面約十七八歲的青年忽然說道,指了指樓臺下。
原來這兒是唐家弟子入座的地方,下面才是試選弟子坐的地方。
唐甜細看說話人,長得倒是不錯,不過細長眼睛裡白多黑少,面相刻薄氣重,果不其然他又說道:“哎呀我倒是忘了,十二姐是十四師叔看中的試選弟子,難怪不能一樣看待。”
唐甜抿了抿嘴,還沒回話,唐羽臉一沉:“大師兄,十二姐眼疾未痊癒,需人照看著,這是掌門准許的,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這大師兄唐諳冷哼一聲:“她一來就讓四師妹吃了虧,還需人照看?是需人看管吧?”
他身邊的唐許攔他不住,剛要打圓場,另一邊站起了一個人,“啪”一拍桌子走過來,怒道:“誰吃了虧?”
唐甜一看,這人正是佔緗,睜圓一雙杏眼,臉也通紅,銀牙暗咬著。她暗裡竊喜有好戲看了。
“四師妹,師兄是想替你出氣……”唐諳竟有些忌憚這爆炭脾氣的師妹,尖刻的語調軟了下來。
“我要你出什麼氣?當我們藥堂無人了麼?”佔緗道,瞟一眼竊笑的唐甜,臉越發紅,心頭怒火更甚,“我吃什麼虧?大師兄就恨不得我們藥堂被欺負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