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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說的話說完了?那我可就走了。”唐甜試著向外走,那御蛇人要攔,杜萊道:“讓她走吧。六姐兒,你可要記住,要想有所得,必要下得了狠心,唐溟慣用假仁義蠱惑,你不要被他手段騙了。”
唐甜一向也是這麼說,可此時聽這人也如此說,想起慈湖尼庵中死的人,不由反駁道:“他就算有手段,也比不上你卑鄙狠毒!”
杜萊微微眯起了眼,再要說話,那御蛇人道:“爺,有人來了!”
杜萊冷冷一笑,道:“唐六姐,若說卑鄙狠毒,你可以去問問唐溟,他曾經做過什麼樣的事。”轉而又道:“我自會再來找你,你若怕了,就告訴他吧。”那御蛇人扶起杜萊,縱身飛過了樹叢。
“六姐兒!”唐羽和唐誠焦急地跑過來。
唐羽出來找他倆,唐誠比試完了出來,卻沒見到唐甜,他們還擔心她賭氣跑了。
唐羽本要訓斥她,見她默不吭聲,比平時安靜許多,以為她是知錯了。他只用三招就贏了第一局,無意看下去,便遵師命送他們回去受罰。
驛館唐溟的房間,面前的香還有三分之一,唐誠咧咧嘴,小心歪著身子坐下一點。一向嚴厲的師兄這回也疏懶了,竟沒發覺。他忙扯扯唐甜,要她也偷個懶,唐甜將手扯回來,卻死死跪著,理也不理他。唐誠暗想,這下完了,六姐的牛脾氣又來了。
他不知道此刻唐甜心裡卻是翻來覆去在想杜萊的話。
她雖警惕杜萊,心裡卻一直也有疑惑。這懷疑的心思一起來,想得就越來越多。
莫非是唐溟怕她找他報仇,對她有所防備?所以看見她還敢製毒,就大發脾氣了。說起來當初她連累他受了三百龍筋鞭,他都一句
26、 離心計 。。。
重話也沒說過,這一次就為了一點小毒那麼兇……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又想起那鬱家三個姐妹,還有沒見過的更好看的葉家三娘子,亂七八糟的情緒都湧上來。
唐羽已經喝了三壺茶,那爐子裡的香還沒燃盡,見那唐甜咬著下唇,面色蒼白,淚珠子在眼眶裡轉,想起她前幾日還生病,跪這麼久只怕不好,不由為難。
唐誠也看出師兄是留了情面了,乾脆鼓著腮幫子替唐甜吹香,眼見唐甜那邊的香快燃盡了,便要她去歇著。
唐甜扭身跑回房間去,把門一關,誰也不理。
傍晚眾人回來,唐諳唐許與佔緗都已勝了第一局,辛良年紀小,輸了也並不算丟臉。
比試是三場同時進行,唐諳唐許和佔緗辛良宗嚴等人分開參賽,把那些值得作為對手的人暗暗記下來。佔緗看得最是認真,這次參加比試的女子本就不多,勝了第一局的女子更只有寥寥數人,她自然高興。
“對了,鬱家兩兄妹鬱泰和鬱敏,還有那個任大亮,也都過關了!”佔緗嚷道。
她一提及此人,唐甜把嘴一抿。
大家都想起她和唐誠被罰的事,佔緗也訕訕的。
匆匆吃了飯,唐溟又說唐甜和唐誠這兩日禁足,等第二局開賽才能去。晚上接著再跪兩柱香。唐甜一聽還要被罰,嚷道:“是我賴著五師兄做的,要罰只管罰我好了,我多跪兩柱香!”一甩筷子跑回房去。
大家不曾見唐溟這般嚴厲,都不敢求情。氣氛卻有些沉悶。
唐諳哼一聲,道:“這個六姐兒真是任性!若是我爹在,定要抽她幾鞭。”
佔緗是個護短的,立刻道:“詩詩可比她任性多了,師伯可曾動她一個手指兒?”
唐諳被噎著了,暗暗鬱悶自己怎麼總也不能和這佔四姐說到一塊去。
唐憂笑道:“說得也是,六姐兒和你家三姐兒一樣的脾氣,都是大家寵成這樣的,就等她餓了再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