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接她回去(第1/3 頁)
刑部侍郎與拿著官袍的衙役都不由自主地朝著官袍看去,只見上面乾乾淨淨,什麼被油湯潑的痕跡都沒有。
柳桑寧見刑部侍郎面上難看卻也不在意,直接道:“既然沒有印記,那這官袍便不是我的。既不是我的,吳侍郎還是得好好去審一審那位內侍,為何要汙衊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四個字被柳桑寧著重咬字。
刑部侍郎看著卻不想輕易放棄佐證這一點,他道:“可整個鴻臚寺,七品像胥便只有你一人!我們搜到的這件官袍便是七品像胥所穿,不是你的還會是誰的?”
“吳侍郎這話說得好沒道理,找到一件七品像胥的官袍那就一定是我的了?這官袍又不是天上地下就我手裡有。”
柳桑寧看著刑部侍郎,“織造司負責所有官袍的製作,他們那兒要找到一件七品像胥的官袍不難吧?再者,就算不是織造司所制,只要有人知道這官袍用的何種工藝、布料,絲線,便也能做出一件七品官袍來。”
柳桑寧每說一句,刑部侍郎的臉就黑一分。他原本以為這件大案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且找齊了人證物證,定能快快結案,好給聖人交差。
可哪知,竟然還有波折,且這位柳大人張口好生厲害,竟有一人可抵數人之風。
刑部侍郎反駁道:“織造司的東西哪那麼容易被偷拿出來?官袍製作也頗為繁雜,也不是誰都能仿製的。”
聽得刑部侍郎這話,柳桑寧卻是撲哧笑出聲,她面上帶笑:“看來吳侍郎平日裡是極少注意日常所需的。織造司給每位官員的官袍一共就兩身方便替換著穿,若官員日後想要織造司做新的官袍,便需要自掏腰包,就拿我七品的官袍來說,一件官袍便要上百兩銀子。”
刑部侍郎聽到“百兩”眉頭跳了一下,這些他還真沒注意過。
“官袍如此昂貴,不是人人都捨得買的。可諸位同僚為官都是奔著數十年而去,舊的穿久了要麼褪色不美觀,要麼就是有破損或汙漬,怎麼可能不換呢?”柳桑寧就像是和一個初學者說道理一般,說得不緊不慢,“既然買不起,那自然就得自個兒做了。家中總歸有會針線活兒的人,拿著官袍好生鑽研一番,便能看明白要如何縫製。退一步說,就算家中無人能做,外頭那些布坊裡,也有會做的繡娘。拿上銀子私下去尋人,便能做一身。”
刑部侍郎眉頭都皺起來:“這不合規矩!”
“明面上是沒有明文的規矩,可也沒有不允許官員自個兒做官袍的規矩呀。”柳桑寧一攤手,“再說,自個兒做身官袍,又有誰瞧得出來呢?吳侍郎若是不信,大可悄悄去打聽一番,這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員,只怕九成以上都自家裁製過官袍了。”
說完,柳桑寧盯著刑部侍郎的官袍道:“就連吳侍郎今日這身,只怕也是家中繡娘做的吧?吳侍郎若是不清楚,不妨回去問問你夫人。”
柳桑寧一早就看出,刑部侍郎此人在家定是個甩手掌櫃,兩耳不聞家務事的那種人。只怕回到家與妻子的交流都甚少,只在家當他的男主子罷了。
這會兒刑部侍郎臉上神色變了又變,一時半會兒倒是沒有出言反駁,甚至隱隱覺得柳桑寧說的是真的。
他壓下心中不滿,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洗脫你的嫌疑。畢竟那內侍親口說是你指使他燒掉這件官袍。”
柳桑寧也不著急:“吳侍郎最好還是快些去傳那位內侍來問話,免得去晚了,生變故。”
刑部侍郎只覺得太陽穴忽地像針紮了一般,他心頭警鈴大作,明白過來柳桑寧這話是何意思。
她這是提醒他可能會有人殺人滅口!
若柳桑寧真不是兇手,那兇手定是買通了那位內侍,如今那內侍已經指認完了,還會留他性命嗎?
想到這一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