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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吃,別嗆著了。”王逸然體己的話隔著熱氣傳至她耳裡,不清楚說的是他老婆還是她,袁淨卻想到了之前幫嗆著的她順氣的人。
是該小心吃了,不然嗆著都沒人幫你拍拍背順氣。袁淨悶悶地想著卻沒注意到送到嘴裡的是和羊肉一起撈起來的辣椒殼。
辣味上下竄梭,眼淚很快湧出來。
“趕緊喝點飲料解解辣。”許馨悅連忙做到袁淨身邊順著她的背。
喉間的難受混著心裡被堵著的感覺洶湧灌向她,袁淨止不住自己的眼淚只能狼狽地逃到洗手間把自己關在隔間裡。
那個願意陪她吃辣的人,能在她嗆著的時候幫她順氣的人,以後就要變成閨蜜的男人了。
“小淨還好嗎?”不放心袁淨,許馨悅跟著進了洗手間。
胡亂抹了淚,袁淨咳了幾聲讓聲音聽起來儘量正常,“沒事,就好了。”
在許馨悅擔心的眼神下,袁淨仔細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的香腸嘴和沾溼了的髮尾扯了扯嘴角。挽起許馨悅的手,“馨悅,你原來這麼能吃辣。”
“我們家就連炒一盤青菜都是辣的,再不能吃辣也被鍛煉出來了。”許馨悅笑了笑,“倒是你,不能吃辣就少吃點,待會兒你吃另一邊的。”
“那怎麼可以呢!”袁淨既然是奔著它的辣而來就不會臨陣脫逃,就算辣死了也不能在桃花眼面前掉面子。默默給自己加油,又一計上心頭。
眼看著白色的鍋底越來越紅,王逸然的眉頭越皺越緊。
“呀,你怎麼不吃了?”
“……”還真好意思問,王逸然放下的筷子遲遲不肯拿起。
“你看我剛才被辣的那麼難受,在你鍋裡涮一下減減辣。”說著又夾著一顆丸子塞進不辣的一邊涮了涮,“你怎麼可以浪費糧食呢,誰說捨命陪君子的?”
“……”瞪著袁淨得意的臉,王逸然咳了咳,“我出去抽根菸。”
直到鴛鴦鍋看不出那邊是辣鍋的時候,袁淨摸了摸圓鼓鼓的肚子放了筷子,“真的是……辣死了!”
“也還好吧,下次帶你去我們那裡見識什麼才是辣死了。”把王逸然叫回來買單,許馨悅挽著袁淨先出了門。
興許是吃得太飽的緣故,袁淨在床上滾了很久才艱難地睡了過去。
王逸然臨時有事,而許馨悅不放心她一個人呆在黃山,三人一起收拾了行李打道回府。
“小淨,怎麼了?”
“沒……沒事……”捂著肚子冒冷汗,袁淨竟然還能扯出一個笑。
大概是火焰山的火鍋太辣又吃得太撐,她上車前就覺得胃隱隱地不舒服,以為忍忍就過去的難受現在卻變成了一抽一抽地疼。
桃花眼看見她的樣子也沒了之前的笑,“你哪裡不舒服就說出來啊。”
“胃……”
大概猜到是早上的火鍋引起的,王逸然頓時覺得自己弄巧成拙地成了罪人,“你再忍忍,一到車站我們就去醫院。”
“恩……”再沒假裝客氣,袁淨捂著胃靠在許馨悅懷裡煎熬著。
急性胃炎。
拿著配好的藥,袁淨在王逸然夫婦的護送下回了家。
“依靜我回來了。”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袁淨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裡也跟著空了一塊。
從包裡翻出手機,沒有他的電話也沒有一條簡訊。強壓下心裡的不快,袁淨給徐依靜打了電話,“依靜,你在哪兒?”
“吃晚飯啊。”聽起來她的心情很不錯,徐依靜不等袁淨的回答又壓了聲音補了一句,“我的早餐先生哦。”
“哦……”她的……早餐先生。太陽穴的血管突突跳著,袁淨覺得再沒有什麼比這個稱呼更刺耳的了。
“怎麼了